“嗯。”篱落突然鼻子一热，立刻蹲在地上。
“怎么了？”秦夜冕本就是想吓唬他，并没有打算真脱。所以在她呻吟出声的时候，立刻上前询问。
心想，纵使她的胆子再大，也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已，岂会不害怕他的举动。于是他轻轻搂住她，想安慰她。
“流鼻血了。”少女背着身，说话闷闷的，似乎有些生气。
“你说你就这么点出息，还一天到晚说大话。”秦夜冕柔声道，“来，让我看看。”
“你先把衣服穿上。”篱落身子一扭，不让他碰。男人刚刚的反应她感觉到了，所以心里很怕。
虽然她不是很懂男女之事，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毕竟作为一个已经成年才死掉的现代女性没见过也总归听过，所以这个时候说心里一点都不抵触是不可能的。
“现在怕了，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少女弓着身子躲在墙角，一副他是登徒子的模样，令男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正是他的目的，意在让她改掉胡说八道的毛病，免得哪一天祸从口出都不自知。
“知道了，你快把衣服穿上！”篱落扭了扭身体，再次将他企图抱她的手甩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秦夜冕只想看看她流血的情况。只是刚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云寝外突然传来若霖喊大家吃饭的声音。
“我在这里。”篱落心里一喜，大声应着起身跑了，根本没敢再看男人一眼。
而男人也立刻松了一口气，发现她并未流鼻血。
“若霖，你怎么才来。”少女一出云寝立刻拉着他往云书跑，脚步匆忙。
“饭刚烧好。”少年有些莫名其妙，“我们干嘛要跑？”
见她一副后面有鬼追一样的神情，他忍不住回头往后看。
“我饿了。”她敷衍着继续向前跑。
“不急，饭刚烧好，烫得很！”若霖扯住她，不让她继续跑下去。
“好吧！”见云寝已经离得有点远了，篱落才安下心来。
“你在云寝干嘛？”若霖好奇地又转头望了一眼云寝的方向。
“对了，你床底下那本书不会就是想和我交易的那本吧？”她刚想说没干嘛，突然就想起他房里的奇葩书来。
“是啊！你找到了。”若霖一脸兴奋。
“这种东西你还说它是宝贝？”她到现在想起书上的画面就想吐。
“可不是吗？”少年一脸无辜。
“你确定？”篱落看他一眼，然后一脸无语道：“你下次还是先去看看眼疾吧！”
说着，她自顾自往前走，再也不想搭理他。根本没发现因为她的话一副深受打击的若霖。
“对了，上次你给我的那本不会也是这样的吧？”刚走两步，她又突然转身问道，心中有些好奇。
“上一本是孤本，这本是我仿照的。”若霖吞吞吐吐。
“你仿的？哎呀我的妈啊！那你以后别画了，可能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篱落这下终于知道为何这书是这副鬼样了。
“这还不得怪你，我把那本送给你了之后都没法临摹了，只能凭记忆来画。”少年一边走一边嘀咕。
少年的嘀咕声不轻，篱落自然是听到了。于是语重心长道：“画画是要有天赋的，而且要注意观察，不是说书没了就不会画了。”
而且书在的时候，还不是临摹的跟鬼一样，后面的显然就是没书了才鬼画符，她心里忍不住加了一句。
“我有好好观察呀！”少年不服气。
“观察谁了？”篱落没好气。这没结婚又没对象的，谁会给你观察！
“当然是我娘······。”
“打住。”篱落在他刚说了一句立刻制止道，“你娘的身体你也能观察？”不会被你爹打死吗？她实在有些吃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吃我娘的奶一直到十岁，所以我娘的样子在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不用看也能画得出。”
“那倒确实······。”篱落终于知道他为何画的女人是那种老妇女了，原来画的是她娘喂奶的样子。
怪不得那胸部简直大到没边，都到肚脐眼了，让人实在看不下去。
“那男的呢？”她忍不住又问。
“我自己。”
“什么？······你自己？”篱落这下惊到了，她好奇地围着他转了几圈，甚至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裤裆。
“你干嘛？”少年突然双手在小腹前一捂，脸红道。
“你画里的男人是你自己？”篱落实在难以置信，于是又忍不住确认一遍。
“是是·······啊！我我我·······是照着镜子画的。”少年突然有些结巴，似乎极度害羞。
“好吧！”篱落一脸同情地看着他，“那这个毛病······大概连大夫都救不了你。”
说完，她摇了摇头想走，却突然被少年一把拉住。
“为何要看大夫？”
他一脸疑惑，感觉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可阿篱一脸没救的眼神却令他惊恐。
“你那方面发育不良，你不知道？去澡堂洗澡的时候，没跟别人对比过？”
“哪方面？对比什么？”少年更懵了。
“算了······那个·······！”篱落实在没法说，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到底哪里有问题你倒是说啊！为何吞吞吐吐？”
少年看来似乎有些生气，篱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于是手指头往他的裤裆一指，“这里。”
“这里？”若霖想了想道，“我这里没问题啊！”
“那你书上画的男人为何这里这么奇怪？”她索性就当自己是男人，没羞没臊道。
“这个······。”若霖有些害羞了，支支吾吾道，“我不好意思画，所以就·······。”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这样画一只苍蝇脚，还不如什么都不画？”
“我怕别人会以为是俩女的。”其实这个问题他当时也纠结了很久。
“以为什么以为，你以为你的书能见人吗？就算不看下面，上面也一点看头都没有”。
篱落说着转身就走，边走边嘀咕道，“还不如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