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傻子不敢说是小花,怕他们是来抓她的。
所以刚刚下马车的时候,他还故意给她盖上了很多东西。
因为他知道打劫是什么,之前在渔村就有人打劫过他们,奶奶说过这样的人是要蹲大牢的。
“别怕,有什么说什么,说了就可以走了。”少年紧张的神情没有逃过热血的眼睛,于是轻轻诱哄道,“不信你可以问问官兵大哥。”
说着,他还不忘指了指戴猛。
“真的吗?那你们可不可以也放了小花?”傻子偷偷问道,根本没看戴猛。要不然肯定会在男人刚正不阿的脸上看到“做梦”两个字。
当然,就算他看了也未必能看得出所以然来,更何况根本无心去看。
因为他喜欢眼前男人脸上的笑容,所以在他眼里除了他根本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
“什么意思?”热血没听懂。
“小花是怕他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不舒服,所以才把他绑那儿的。”少年说着,还不忘把马车上的衣服拿下来给他看,“你看这衣服还是干的。”
“胡说八道。”马车后面的男人一听,气坏了,立刻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分明就是打劫,大人,快把他们给抓起来。显然马车里还有一个,他们是想劫财劫色。”
“没有打劫·······不是打劫······。”傻子不会吵架,被男人这么一喊就慌了。
“就是打劫,你们分明就是打劫。你们这两个土匪,大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男人一通乱喊乱叫之后,傻子真的被吓住了,于是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起来,“我们没有打劫,你胡说,你们不可以抓我妹妹小花·······呜哇······!”
少年的哭声惊天动地,搞得秦夜冕头痛不已。
“皓阳,要不你先回去吧!”热血见他皱着眉头一副快受不了了的模样,忙劝道。
“嗯。”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正打算离开。
突然马车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得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发屁!”篱落实在听不下去傻子那哭爹喊娘的声音,更听不下去那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敢说她劫财劫色。
于是大喊一声,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少女一身红衣,亭亭玉立。
阳光下的身姿更是如同烈日般张扬。
一头黑发更是将倾城般的容颜勾勒的如同妖孽一般,一根枯树枝随意将一缕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松松垮垮枕在脑后。
那亦男亦女的风姿简直随性又柔媚,勾起的嘴角更是夹着些许放荡不羁。
尤其那耀眼如星辰的眼眸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能夺魂摄魄一样,顿时使头顶的太阳都显得暗淡了几分。
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也包括几日不见的秦夜冕和戴猛。
“我说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篱落一跳下马车立刻将地上的傻子扶了起来,然后指着男人道,“说我劫财劫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你你·····你·····分明·······就是········。”男人虽说被脱了衣服又被吊了一天,但不可否认一见这女子他就忍不住流口水,甚至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分明就是你,想要对小爷我霸王硬上弓,若不把你放在外面凉快凉快,小爷我岂不是要被你污了眼。”篱落没等男人将话说完,故意将他身上的衣服一扯道,“你说你这玩样儿还真他娘的埋汰,连晕了都不老实,实在是不要脸。”
说着,她还不忘指着男人的下身一脸鄙夷。
少年的话,说的十分辛辣,听的很多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红了脸。尤其一些女子,完全是一副娇羞的不得了的神情。
而秦夜冕则已经气死了,从见到她时的开心到气急败坏也就转瞬之间。
“你·····是·····男·····的?”一听“小爷”两字,男人一脸震惊。
“怎么,你是瞎了吗?连小爷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篱落的话刚一说完,围观的人立刻就炸开了锅。
“真是不要脸,居然对一个少年有非分之想,实在是太恶心了·······。”
当围观的人都在为她声援的时候,突然一件衣服再次挂在了男人的身上,包括他的头也被罩了进去。
篱落立刻转身看了一眼。
这一眼,她瞧见了正黑着脸望着她的大人和低着头一副恨不得消失掉的戴将军。
显然这衣服就是他们给盖上的,她想。
因为男人此刻的脸色很差,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神情,让她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大人,确实是我家主人想要非礼这位公子,可小的没有!”马车夫见围观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立刻求饶道,“求小爷高抬贵手,留小的一条狗命!”
“他对你做了什么?”热血还真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两个一把年纪的男人耍成这样。
当然,他更好奇这个少年。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才十几岁的人居然能如此心思缜密地实施这一切,实在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尤其她的胆识过人,口才更是犀利,在众目睽睽之下仅凭三两句话就让人闭了嘴。
显然此刻正埋在衣服下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正处在震惊中还没缓过劲来。
“毒药。”马车夫战战兢兢道,“他喂我喝下了毒药。”
“你都多大的人了,他喂你喝你就喝,你是死人吗?”
围观的人一听这话,立刻笑得怼了回去。
“不是的,我只是······是是·······。”男人不敢说自己以为是酒,怕被取笑,所以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是毒药,是治伤的药。”篱落见他可怜,于是便好心告诉他道,“我是骗你的,你走吧!”
可男人不信,一个劲的给她磕头道:“公子,您好人有好报,就给了我解药吧!若是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你说的是这个?”篱落很无奈,只好取过腰后的药壶递给他看,“这个真的不是毒药。”
“不不不,就是这个。”男人一见,立刻吓地缩在一边,怎么都不肯相信她的话。
“傻子,把这药给喝了。”篱落看了男人一眼,摇了摇头直接递给了正抱着箩筐在给小鸡喂食的少年。
说真的,她真不喜欢喝这药。
当时走的时候若不是他偷拿了,她根本不想带走。
所以一路上她早就想好了,若是一定要喝掉的话就让他喝。
因为这药显然喝不坏,要不然奶奶早就吓唬他了,也不会不痛不痒光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