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第61章顾玉磬的折磨
顾玉磬腻歪着萧湛初, 先让人取来宫灯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时不时让他不要动, 闭着眼睛乖乖的, 她要仔细看才行。
萧湛初还能如何,少不得屏住气息,闭着眼睛, 随便她怎么摆弄量。
顾玉磬对着他的眼睛好生探究了一番,总算明白了两辈子都没搞明白的情, 最后下了结论:“你一只眼睛内双,一只眼睛介于内双和外双之间, 喔,也许偏内双。”
这样还挺好看的,如珠似玉的少年,那么一抬眼, 剑眉入鬓, 眼睑轻开,特别有味道。
顾玉磬托腮感慨,之后忍不住, 在他眼睑上亲了一, 故意问道:“生得这好看的少年郎,你是谁啊?”
萧湛初肤白胜雪, 眼尾染红, 睫『毛』低垂, 倒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听得这话,星眸半抬, 凝着她道:“你不记得我是哪个?”
顾玉磬只当他和自己逗着玩,便用手轻轻捏了一他挺直的鼻子,笑盈盈地道;“呀,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小夫郎!快来,让我亲一个。”
萧湛初抿着唇,眉眼间掠过一丝失落。
顾玉磬看出来了,低哼一声:“怎么,你竟敢不从我?”
萧湛初些倔强地挑眉,故意道:“就是不从,你要如何?”
顾玉磬直接俯首过去,用手捧住了他的脸,低哼一声道:“你是我的男人,竟敢不从我,难道是要红叶出墙,去找别的女人?那我定不能饶你!”
萧湛初今日见了黄贵妃,倒是想起过去一些,心里其实多少些不快,更不喜她早不记得幼时给自己的承诺,只是如今听她说“你是我的男人”,心口泛酸,那是带着甜的酸,足以将他所的不满和倔强全都融化了。
他便也伸出胳膊来,揽住她的腰,让她坐着耀武扬威。
顾玉磬也不客气地骑了,便俯首去亲他凸起的眉骨,那眉眼生得好,带着天生的皇家清贵气,还那抿着一条线的唇,薄薄的两片,含在口中沁凉,当然更喜他清越的颌线,往,就是凸起的喉结了。
她喜欢『舔』吃他的喉结,逗弄他,只要这一逗,他必然受不住。
果不其然,他气息变了。
顾玉磬分外满意,趁着她病了分房?呵呵,她病已经好了,如今使出这缠人手段,就不信他舍得和自己分房。
当她就要扯开他的玉带,好去除那碍人的布料,可谁知道,萧湛初的手却按住了她的手。
她抬眸,些意外地看向他:“怎么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她两颊染红,泛着水汽的杏眸懵懂疑『惑』,便是发出的那几个字,都细软婉转,是带了清纯的魅『惑』。
比她还小两岁的少年夫君,此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子骨壮,对她爱到了骨子里,看到她这样,其实哪里能忍得住,倒是恨不得狠狠疼她,好生畅快淋漓一番。
不过萧湛初到底是抽回了眸光,修长有的手轻压着她的手,哑声道:“今日不行。”
顾玉磬的绮念便被那么晃了晃,她蹙眉,委屈地瞪着他。
萧湛初自然心怜她,他是恨不得把一切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哄她开心才好,只是到底是顾着大夫说的话,况且这身子才好,总是要节制。
顾玉磬瞪了萧湛初好一会,委屈羞愧又觉得丢人,自己主动这样,他竟然不肯要?
难道自己就这没廉耻吗?他把自己当什?
上辈子不就是,唯一一次她期期艾艾地上前求同房,他是给了自己,可也好像顾忌着什,总觉得不畅快。
她甚至想着,或许他另有心爱的人,和那人早约定好了不碰自己那人才高兴,所以他便是碰自己,也勉强得很。
心里突然好气,是自己不够好,他不喜欢,还是因自己病了,就厌弃自己?听了他那母妃的话,怕自己过给他病气?
那么一刻,她是想干脆榻走人,不理他了,一辈子都不要理她了!
不过她终究忍了,委屈地瞪他半响,最后终于问道:“为什?难道你真要和我分房?”
萧湛初抬起手来,轻落在她肩膀上来安抚她:“没有要分房,不会和你分房。”
顾玉磬心中稍安:“那为什?难道是觉得我没羞没躁白日里也缠着你?”
她平时并不会这样,这不是听了黄贵妃说的分房,着急了吗。
她既然被许了他,怎么着也不要像上辈子一样,要改变这一切,她就得豁出去。
萧湛初听她这说,难得唇边抿出一丝笑来。
她虽然比自己大两岁,但因自小体弱,家里宠着惯着,其实『性』情上幼稚得很,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总想让她叫自己哥哥。
如今她这问,直率到让人心花怒放地喜欢。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脸颊幼滑白嫩,这让他爱不释手。
他低声:“并不是,只是你病着,怕太荒唐了会伤你身子,先养几日再说吧。”
顾玉磬:“这样啊……”
她眨眨眼睛:“可是我觉得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你看我精神得很,我现在可以去花园跑两圈了。”
萧湛初:“那也不行,病了几日,身子虚。”
顾玉磬失望,当不干了,软哼一声,身子往旁边歪,就要撤离:“那我不搭理你了!说来说去你就是厌倦我了,怕是到了明日就要分房,分房后,你根本不见我,也不搭理我,过几日就跑去中军大营,从此后见你一面比登天都难!”
上辈子都是这样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以后的节奏了。
萧湛初奈至极,侧过身来,揽住她后背,哄:“你这都是瞎说什,我怎么会不理你。”
去中军大营?数日不能见?使尽了手段,才把这尊祖宗娶进家门,怎么可能舍得放在府中不见。
一时想起来,:“你平日便是无聊,可以练字看书,但不要看那些话本,那里面都是胡说八道的。”
只怕是跟着学坏了。
顾玉磬哼哼两声不搭理。
萧湛初没法,哄她道:“郊外的别苑,之前就一直在造了,按照你的意思,亭子,也花鸟,如今正做精细功夫,你要不要看看设计图,想要哪个样子?”
顾玉磬这才:“随便怎么样了,要风雅,要好看。”
萧湛初:“造好了后,你可以邀请你以前的闺中好友过去,霍家姑娘,二表嫂,还那位宁家姑娘,把她们都叫过去玩儿,给你解闷。”
听起来倒是不错……顾玉磬有些向往了。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那我也不可能天天去别苑啊,我也要把她们叫到家里来玩,你会不会嫌吵?”
萧湛初听得那个“家”字,只觉得心里熨帖:“不会。”
顾玉磬终于肯看他了:“真的?我以为你会爱清净,嫌吵。”
萧湛初是爱清净,并不喜外人来府中,不过如今她,他知她喜热闹,人越多越好,他当然也觉得,人多些才好。
顾玉磬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她还是睨着他:“你真得不是故意找理由冷落我?”
萧湛初听她这说,默了一会,最后终于凑近了,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顾玉磬听得,瞬间脸红耳赤心口燥热。
他竟说,他就是她的,病好了,她想怎么着摆弄他都可以。
当软绵绵地凑近了:“真的?想要什都可以?”
萧湛初哑声嗯了,声音很低,几近气音。
顾玉磬得了他的允,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背后仿佛只尾巴在摇:“那今日我们不同房,不过别的你都得应允我。”
萧湛初声音清哑:“好。”
然而说完这个,他就有些后悔了。
顾玉磬再次顺着杆子往上爬,重新上来,俯首隔着薄薄的布料咬他的胸膛,故意用牙齿尖尖去挑他胸膛上的纹理,些疼,更多的是酥麻。
待那衣衫洇开了湿,他浑身紧绷到大口吞咽的时候,她又多用些气,仿佛要用牙齿刺破他的肌肤来品尝更多,甚至还会恶作剧地捏着他的墨发,去撩他的鼻子,划过他的脸颊和喉结。
萧湛初克制地抿着唇,压抑几乎夺口而出的低叫,两只修长有的手却只能无助地紧紧攥住锦被。
太过紧绷,紧绷到神经几乎断裂。
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萧湛初咬牙:“可以了吗?”
顾玉磬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低首些得意地看着这个忍耐到了极致的少年,她轻笑一声,声音甜软:“怎么,你受不了了?说话不算话?”
萧湛初双眸已经泛起『潮』意,墨发散『乱』,线条清朗的面庞上泛着红晕,那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耳朵尖尖那里。
这样的少年,可谓是天绝『色』,谁能想到,他竟然这柔顺地躺在那里,任凭她欺凌呢。
他压抑眸中翻腾的渴望,哑声道:“你想怎么都行,我没事。”
顾玉磬越发笑得甜软,她发亮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耳朵尖。
至今记得,当时在城墙上,她往他耳朵里吹气,他却不许,僵硬地握住她的手臂,说不许她这样。
呵呵。
她报复心很强,当俯首去,以猝不及防之速,冲着他的耳朵中哈气。
萧湛初果然不能忍耐,险些直接坐起,却到底是硬生生压,他幽深的眸子泛红,大口呼气:“别吹这里——”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旧账马上翻出来了。
她用指尖戳他胸膛:“不是说好我怎么着都行吗?不是随便我处置吗?如今却说这话?哼,当初我就要吹气,你不让吹,还凶我!我不管,今日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萧湛初咬牙,颤声:“好。”
顾玉磬现在长了十个坏心眼,继续对着那耳朵吹气,吹一,咬一,吹一,咬一,吹一后,她就开始问了:“殿下要说清楚,可要我这样?”
萧湛初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只能咬牙:“要。”
顾玉磬捏了他一撮墨发,用那墨发轻轻地描着他的眉骨逗他:“当时在城墙上,是谁攥着我的手,说不许我碰你这里的,不如我不碰了?”
萧湛初备受折磨,闭着眼睛,待要说不,偏生知道她的『性』子,只能豁出去:“你碰吧。”
顾玉磬这子可算是得意了,在他耳边软哼:“哼,当时不让我碰,现在后悔了吧,现在你是我的,我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想吹哪里就吹哪里。”
说话间,更是变本加厉,把上辈子没用过的手段,全都一股脑用出来。
只可怜她这少年夫君,哪里忍得住,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制,可顾念着她身子,竟硬生生忍着,到了后来,竟忍得喉咙里发出格格之声。
她却突然兴致来了,『逼』着萧湛初叫姐姐,萧湛初想起那日的芙蓉鸟,哪里肯叫,他若叫了,岂不是还不如一只鸟儿。
顾玉磬逗了半天,见他终究不叫,一时也玩累了,了一个哈欠,从他上面翻来,滚了一,窝在被子里睡下了。
此时的萧湛初,额上依然残留着细汗,胸膛上布满了红痕,就连耳朵那里,也留着斑驳的口水和咬痕。
他失神地望着刺绣的锦帐顶子许久,才回过神来,侧首看向自己的皇子妃。
她刚才玩了半响,兴致很好,不过终究是累了,翻身就睡,如今睡得香甜,好看的鼻翼随着呼吸还些微地动,看上去娇憨可爱。
他凑过去,用自己的唇去亲她的鼻尖。
不过却只是停留在鼻尖上空,隔了一线的距离。
并不敢真得吻上,怕扰了她睡眠。
她的病才好,适才那么兴致,其实也不过是和母妃较劲强起来的精神罢了。
这隔空虚吻着,他忍不住喃声道:“只要你乖乖地,不生我气,不恼我,你把我怎么着都行。”
他是想把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就是喜欢看她骄纵又甜软的样子,满足她所的愿望,就像满足曾经那个什都得不到的自己。
如此厮磨了好一会,萧湛初才为她盖上锦被,之后起身,穿衣榻,榻后还用墨发小心意掩盖好被顾玉磬啃过的遍布红痕的耳朵。
之后,他走出朱门,穿过回廊,来到了内外院相接的月牙门处。
就在月牙门外,八名暗卫恭敬地立着,见到萧湛初,尽皆垂首。
萧湛初从走出外院时,原本面对顾玉磬的温存小意已经『荡』然无存,清冷的眸底山雨欲来。
他负手,淡声:“今日,她都见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