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你有事瞒着我?”宁飞一双剑眉皱在了一起。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沈二。”沈一挠了挠头,还在试图狡辩,道:“就……偶尔增加一下训练量而已,小刘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联系队内的私人医生,大概三十分钟就能到。”
“不用那么麻烦。”宁飞走到了小刘身边,说道:“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会一点医理,让我看一下吧。”
二队的队员表情惊奇的看着宁飞,道:“宁哥,你……你居然还会看病!”
众人兴奋的围了过来,宁飞伸手摸了一下小刘的小腿处的肌肉,手指按压,道:“这里疼吗?”
“疼……疼疼疼!”小刘疼的面色苍白,声音微弱。
宁飞皱着眉头,说道:“有轻微的肌肉拉伤,暂时没事,我一会儿打电话给我哥,叫他过来给你扎两针就好了,这种程度的肌肉拉伤,你跟我说是训练?是不是谁罚你们做蹲起了?”
“哎呀,真不愧是中医世家的门内弟子,慧眼如炬啊。”沈一尴尬的拍了一下宁飞的肩膀,道:“大飞,那个啥,今天这事也怪我,怪我没事出去闲逛,才让大家受罚的,我也是怕你笑话我,这才没和你说。”
“副队,你是会在这种时候出去闲逛的人吗?!你别骗我了!”宁飞甩开沈一的手,激动的一圈打在桌子上:“是不是朴玉茶那个贱人?她没完了是不是!”
“大飞……哎呀,大飞你冷静一点,你回来!”
沈一一边跟着宁飞出了二队训练室,一边不忘回头叮嘱一句:“二队的,除了小刘之外,都冰敷一下,小刘等一下一会儿医生来了看看怎么处理。”
宁飞目中无人的往一队的训练区冲去,沈一快跑了两步,总算是把宁飞在半路拦了下来:“大飞!大爷!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那是你没脾气!”
“不是,我这腿还疼着呢,你别让我再追你了好不好?”沈一拉住宁飞的袖子,说道:“小刘那边还等着呢,你不是说帮忙联系大夫吗?先打电话再说。”
宁飞拿出手机,飞速的发了消息,随后递给沈一看了一眼:“这样醒了吗?我可以去找朴玉茶算账了吗?”
“额……不行。”
“沈二!你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吗?二队什么时候整队受罚过?他们还都是孩子,罚成那样这两天怎么训练?!”
宁飞气的简直快要喷火了,而沈一如通过一颗钉子一般扎在原地,紧紧的拉着宁飞的胳膊:“不行,不能,不是时候!”
沈一直接否认三连,苦口婆心道:“我出了风头,朴玉茶就只会针对我,不会在意你们怎么样,要不然,你们就不能如此安生的训练……大飞,你不能让我前功尽弃。”
“沈一,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吗?我们就站在这,她想怎么针对就怎么针对!用得着你显摆?”
“噗……”沈一不知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他伸手拍了拍宁飞的肩膀,道:“要么,现在就让朴玉茶滚蛋,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我绝对不拦着你,大飞,我们早晚会出气的,但不是现在。”
宁飞沉默了,他那张坚毅的面孔在沉默中换了好多的颜色,最后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在了墙上:“淦!这俱乐部越来越让人憋屈了。”
“委屈也委屈不到你,我的大少爷。”
沈一猛地放松下来,双腿便开始抽筋,肌肉忍不住的跳动。
宁飞叹了口气,搀扶住沈一,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队长的房间中取东西吗?我们一起过去,我帮你捏一捏,会好一点。”
“哎,老中医就是好啊。”
沈一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宁飞的身上,跟着他一瘸一拐的去了苏子笑的房间。
过道口的保安见了沈一,急忙叫住他,间谍一般的小声的说了一句:“副队,我可没含糊啊,我跟你说,刚才有一个叫……叫什么九的人,要进队长的房间,我都没放!他要是声音再高,我可就要把他赶出去了!”
“好,叔,我记得你好像是贺哥家里的亲戚吧?”
“哎!我是他小叔!”保安笑盈盈的说道:“你看我长得年轻,其实我也四十好几了。”
“是挺年轻的,贺……叔,辛苦了。”
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们二人便回到了苏子笑的房间里。
沈一特意提醒了宁飞要小点声,苏苏很可能还在睡觉,而刚进房间,就看到苏苏在桌子旁边吃粥。
“苏苏,你已经醒了啊。”沈一的眼神顿时温柔了起来。
宁飞是个钢铁直男,自然看不懂沈一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是他和苏子笑的关系好,连带着也就和苏苏的关系好。
“这都中午了,还睡?你当我是猪吗?”苏苏转头看向沈一,却见他走路都需要别人扶着,便皱眉问道:“朴玉茶干的?”
苏苏还是这么一针见血,将沈一想出的满腹搪塞之词全都问了回去。
沈一憨憨的笑了笑,道:“是我不小心被她抓了把柄,没事的,就是做了点有氧运动,像我这么强壮的人,两天也就恢复了。”
“强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苏苏转过头看向电脑屏幕,继续说道:“任叔叔的事情,我打算找我的导员,法学系研究生南宫彦来筹划具体的流程,他经验比我丰富……”
“好,都听你的。”沈一坐到苏苏身边,笑道:“我可还指望着你能就我们脱离苦海呢,就像是从巨龙巢穴中救出公主的勇士。”
苏苏挑眉,道:“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飞有些不忍心破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于是他独自坐到了床边,就这么看着他们。
忽然,宁飞的目光落在了床头的体检单上,出于一个老中医敏锐,他草草的观察到了体检单上有些歧异的地方,于是将整张体检单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一看之下,便觉得越发离谱,眼神在一行行文字上迅速地流转着,最后惊呼了一声:“这上面写的药物不对劲!只是简单的创伤怎么会全身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