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办到了再说?”
“呵呵…”
许临对胡万和善的笑着,眼中藏着深深寒意,从木椅上站起,顺了顺起皱的西装,转身离开囚室。
“没有直接拒绝我。”
“看来这胡万,对黄四郎也不是绝对的忠诚。”
“这样的话,接下来就可以想点法子,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反水…”
许临刚才说欣赏胡万,说的是心里话,他是真心欣赏胡万的能力。
但是……
能力是一方面,人品又是另一方面。
纵然胡万能力再怎么出众,但就凭他对小六子做过的事,许临就绝不会轻饶他。
许临对于手下的要求和黄四郎完全不同,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比起能力,他更重视人品。
在许临看来,做他的手下,只要人品好,能力差一点也无妨,不求你能把事做的有多好,只要能顺利完成,就足够了。
就像是三国时期的第一战神吕布。
他的实力不强吗?
根据《三国演义》中的描述,可谓是三国第一猛将了吧?
但要说让他投入你的麾下,认你做义父,你敢要吗?
赵云的武力比吕布要差一些。
但这两人要是放在一起,你觉得选谁好?
许临不知道别人会怎么选,但要是让他来,他肯定选赵云。
忠肝义胆不比三姓家奴好上一万倍?
许临刚才说要将胡万收入麾下,其实只是在试探。
试探这家伙对于黄四郎的忠诚,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身为黄府大管家,黄四郎的心腹。
要说这鹅城谁对黄四郎最了解,胡万说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
而这么一个对黄四郎如此了解的人,要是能成功策反,加以利用,就等于是将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黄四郎的胸口,再稍微一动,就能要了他的命!
…………
次日,清晨。
“呼…”
许临悠悠醒来,从县衙的厢房走出,去打水洗了把脸,活动了一下筋骨,将还有些疲惫的自己彻底唤醒。
不得不说,没有手机这些电子设备存在的年代,虽说日子过的有些枯燥,但人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好,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许爷!”
不远处,张大胆一路小跑过来,将手上端着的瓷碗和一包油纸袋递给他。
瓷碗里装的是豆腐脑,上面还撒了些白糖,油纸袋里装的,则是油条,标准的早餐配置。
许临看了一眼,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了起来。
张大胆在状告了谭庆后,原本车夫的工作,抢在谭家开除自己前,先辞职了。
现在就照之前说好的,跟着许临做事。
许临给他开的工钱是一个月两块大洋,和之前做车夫的工资一样,他还是挺满意的。
并且因为许临帮自己收拾了那对无耻的坚夫赢妇。
所以他现在对许临忠心耿耿,认为许临对自己有再造之恩。
如果这是一款领主类型的游戏的话。
那张大胆现在对许临的忠诚度,起码在90以上,属于是死忠了。
“谭家那边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咬着手里酥脆的油条,撕开一部分放在豆腐脑里泡着,许临扯了一片树叶擦了擦嘴,缓缓开口道。
“没有,这事儿他们本来就理亏。”
“再说了,有您给我撑腰,谁敢找麻烦?”
张大胆嘿嘿笑着,伸手挠了挠头。
“睡了…睡了…”
“他们睡了…”
许临刚喝完手里的豆腐脑,准备出去走一走,就听见后方传来汤师爷的念念碎。
他挑了挑眉,转头望去。
只见汤师爷衣衫不整的靠在院里的围栏上,眼神死灰,脸色乌青,像是一宿没睡。
“喂,老汤,你这是干嘛呢?”
“你不会整宿都躺在这儿吧?”
“小心着凉了啊。”
许临有些不放心,慢步走过去,蹲下身,晃了晃他的脑袋,缓缓问道。
许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别人对他的好,一点小小的恩情,他都能记上好几年,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更不用多说了。
“呃…”
“是阿临啊?”
汤师爷被晃醒了,一脸迷糊的看着许临。
看着许临关切的眼神。
忽地,他悲从心来,抱着许临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他们睡了!”
“那是我老婆啊!他把我老婆给睡了!”
“这个张麻子简直就是畜生!呸!恶心!恶心!”
“都告诉他寡妇不能睡了!偏要睡!”
“呜呜呜!”
闻言,许临脸色怪异,在心里吐槽起来。
虽说“马邦德”已经死了。
但你就这样说人家是寡妇,那不是咒你自己死吗?
当然,心里这么想就算了,嘴上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不然,他估计得哭的更凶。
“话说,我记得在原片里,张牧之虽然嘴上说着要睡县长夫人,但其实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除了捏人家熊吃了点豆腐,其他什么也没干。”
这样想着,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汤师爷的背:“先别激动啊,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睡了?确定吗?”
汤师爷听这话,眉头一皱,激动道:“张麻子亲口说的!我就站在这儿看着他进去的!还能有假?”
“他说什么了?”
“他说她已经成了寡妇,我不能让她再守活寡!”
“那你听见声了吗?”
“嘶…这个的话…”
“好像有!”
“别好像,到底有没有。”
“欸,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还真挺奇怪的。”
“你说他们睡觉怎么没声儿啊?”
“难不成张麻子阳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