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噩耗(1 / 1)

这件事皇上心中早有定论。

一代帝王,最介意的就是别人不服他,整天想着夺他的位置,费尽心机的拿他当刀子用。

这件事彻底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不过那都是后话。

白楚恒等人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想着能帮太子扳回一城,所以悄悄的派人去太子曾经治理水患的地方,想找一些证人回来,可南方正在修缮重建,当初的那些难民已经有许多都不在了,就算找到了还留在那儿的也寥寥无几,他们不清楚太子的事,也没被林太尉的人找过。

来来往往将近一个月,白楚恒的人白忙活了一趟。

曹千怜自然也听说了太子被禁足待调查的事,乐不可支道“我说什么来着!惠儿当真是好眼光,等太子下了台,那就是衡王成为中宫之主,到时候我惠儿的地位就是水涨船高,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可不等她开心到什么地步,一则噩耗让她差点晕倒。

苏惠瑶在衡王府中,莫名其妙的落了胎,身体情况十分不好,以后再有孕怕是要费劲了,就算细细调养也未必会完好如初。

“怎么会这样!”曹千怜抓着喜鹊的衣领“怎么会这样!我惠儿怀的可是衡王的骨肉,谁敢动她!”

喜鹊哆哆嗦嗦的说“奴婢也不清楚,七姑娘叫来传话的人只是说莫名其妙孩子就落胎了,已经成型了,说是个男胎。”

“人呢?你给我把人叫进来,我亲自问他!”

这不问不知道,问了以后曹千怜可真是绝望了。

苏惠瑶这一阵子过的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她自然也知道太子出事,所以她更加小心了些,因为太子被废衡王就可以当皇上了,她马上就要母凭子贵,以后悉心教导孩子,说不准自己的孩子就能做了皇帝,到时候她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吗?什么福享不着?

最近一段日子,衡王来看她的时候越来越少,甚至十分不待见她,苏惠瑶不明所以,后来才知是衡王的新宠在衡王的面前告了苏惠瑶的黑状,什么怀了个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有仗着大了肚子就敢打她啊,听的衡王万分愤怒,后来干脆就不去苏惠瑶的院子里了。

虽说衡王一时半会不来,可苏惠瑶不担心,只要这孩子平安出生,一切都好说。

于是她仗着怀着衡王的孩子,三番两次的去找衡王解释,当着衡王的面撒娇说他新宠的坏话,衡王甩过她一巴掌,叫她本分老实些,可她依旧不依不饶。

再后来,孩子就落胎了,大夫从她整日喝的安胎药中查到了令她落胎的药。

“什么?居然敢谋害皇家子女?什么人做的!”曹千怜几乎要气的发疯起来。

“奴才也不知…惠娘子的饮食都有专人经手,不许他人碰,但查来查去也没查着下药的人是谁,后来这件事干脆就让王妃压下来说不准查了,说是没得坏了衡王府的风气,衡王殿下也没管…”

“那是他的孩子!”曹千怜气的锤了一把大腿,恍然大悟一般“衡王妃!一定是她做的手脚,放眼整个衡王妃谁能与我惠儿这般作对!”

事实上,曹千怜猜的不错,可是只对了一半。

这段时间太子出事,衡王妃认为将来继承大统的一定是衡王,所以就有些着急起来,怕自己没先一步生下嫡长子,到时候让苏惠瑶抢了先。

虽然说自古以来立长立贤和立嫡众说纷纭,可究竟怎么个说法也无人说的清楚,所以衡王妃觉得,只要自己先生下孩子,那就占了嫡和长,等孩子大了再好生教养,让他懂事会处理政事,这可不是嫡长贤全占了?到时候就算下头再生出弟弟来也不怕,再优秀还能越过自己儿子三头全占了?

既然如此,那苏惠瑶的孩子就绝对不能留了。

衡王妃心里头清楚,衡王对苏惠瑶没什么感情,对那个孩子更是没什么感觉,就算知道是她出手弄死了自己的孩子,凭着自己母家的显赫,他也不会责怪自己,毕竟自己的母家是林家最好的助益,那可是全心全意为着林家的。

可衡王妃也有心里害怕的点,就是宫里。

苏惠瑶怀的那是皇上的亲孙子,林贤妃的亲孙子,她要是冒冒然的把孩子弄掉了,皇上会放过她?

所以她在外头疏拢了一个长相清丽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就那一张嘴特别得理不饶人,会撒娇会捏背,最重要的是,她的长相与苏韵瑶有六七分相像。

这么个人儿进了衡王府,衡王喜不自胜,哪里还记得苏惠瑶是谁了?

自然,衡王妃也不会给那小丫头留后路,苏惠瑶的孩子落胎以后,她抛出了几个证据指向那小丫头,然后悄悄的与衡王说了,让他自己做定夺,对外就说不让继续追查,苏惠瑶的落胎只是个意外。

一来这样可以在衡王面前讨个好,让衡王觉得不是她做的,不然为什么不把这事捅出去,还帮他维护那个新宠呢?二来是衡王会觉得衡王妃十分懂事,是个未来做皇后的好料子。

最后的结果是,衡王真的没未苏惠瑶做主,也没太过处罚那个新宠,只是让她再也不要做那样的事了,神似苏韵瑶的小丫头心里头也委屈,但她知道压在她头上的衡王妃是惹不起的,只有乖乖的认了罪,她才有一条活路。

而这边的衡王妃已经决定再过两年就给那小丫头下点毒,让她慢慢死去,像得了重病一样,这件事到时候就会不了了之了。

曹千怜并不知那么多,可这会儿的她气的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良心的!衡王那个没良心的!我女儿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跟了他,孩子落胎那么大的委屈,他竟然不出面管管?真是没良心!”

“请您慎言!”传话的那个小厮提醒道。

他是伺候苏惠瑶的不错,可他更是衡王府的,那他唯一的主子就是衡王,若在外头不维护衡王,将来要是让衡王知道,他任由旁人咒骂编排自己,那还不扒了他的皮?

曹千怜也确实收敛了些,问道“惠儿最近怎么样了?身子如何,我能与她见一面吗?”

“怕是不成,一般来说进了人家为妾室,就不该经常出门现眼了,之前几次三番惠娘子提出回这儿来,已经惹了衡王殿下不快了,但那会儿因着她有孕,所以没惩罚,眼下若是还回来,估计衡王殿下是不会让的。”

“那…那我去衡王府成吗?惠儿是我的女儿,她如今委屈我去见见她,这也是人之常情。”

“奴才…得回去请示殿下。”那传话的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不然衡王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他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吗?

这点就能看出,苏玉瑶和苏惠瑶两个女儿,在曹千怜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了。

当初苏玉瑶孩子落胎,曹千怜也心疼,可心疼归心疼,她半点忙也没帮,想去昌郡王府看望苏玉瑶也就是和苏耀说了说,苏耀不同意也就不提了,想捎给苏玉瑶的银两也未送进去,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而苏惠瑶不同,那是曹千怜享受富贵生活的天梯,她不可以让自己的小女儿在衡王妃受虐待,要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与其他人争宠,再将衡王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然,以后的好日子没有了不说,现在她们母女和苏应宵的命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三个人外加个苏玉瑶,那都是和苏家撕破了脸的,甚至苏耀和苏惠瑶撇清了关系,说她是死是活都不再是苏家的女儿了,这样的情况下,曹千怜还半分没收敛,依旧在苏家作威作福,若是苏惠瑶就此倒台,那苏家人会放过曹千怜?怕是不捆上青石板沉湖就好不错了。

这个时候曹千怜才觉得慌张。

“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你的主子!惠儿是你的主子,你得一心向着她呀,求你回去好好同衡王殿下说说,让我见上惠儿一面。”边说曹千怜边抹了一把眼泪,转头对小蝶说“给我收拾出来一些首饰细软来。”

那传话的离开苏家时,是拿着沉甸甸的荷包走的,他自己心里也有算盘,衡王是什么人?是整个衡王府的老大,是他说见就见的?是能给他一个做奴才的面子的?

这边拿着钱,那边还不用办事,还没人能怪得着他,这样的生意只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呢?

苏惠瑶落胎的消息苏家人暂且不知道,曹千怜自然不会傻呵呵的说给他们听,因为他们一旦知道了,就会察觉苏惠瑶在衡王府的日子过的不好,到时候也就不会碍着衡王的面子不对曹千怜出手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舒坦日子,曹千怜绝对不能将这事说出去。

可旁人不知道,小蝶可是都知道的,当天下午她写了纸条约璃笙到倾宁轩附近的假山旁,想将这件事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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