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瞧着平林面色不太好看,东姝笑着问了一下。
平林总是格外的老成,东姝有的时候,都怕她太累了。
这个时候,语气轻松,带着一点笑,也是不想让平林过于紧崩。
平林自然是领悟到了东姝的好意,抿了抿唇,然后声音压低了几分说道:“是南阳公主的马车,似乎是跟人起了冲突,而且对方还是闵公子。”
提到闵公子的时候,平林的语气迟疑了几分。
东姝听完之后,还找了找原主的记忆。
主要还是南阳公主是谁,闵公子又是谁呢?
想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南阳公主,司马南阳,原主的妹妹之一,当然是庶妹之一。
都是后妃生女,与原主这个嫡长公主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南阳公主因为生得美艳,虽然母妃早亡,身份凄凉了些,但是她因为年轻漂亮,又颇有几分才华,所以在这金陵城中,混得还不错。
虽然还未嫁,却已经哄了路太后,给她单独起了公主府。
虽然说府门并不是特别豪华。
但是相比其它还在后宫窝着的公主,南阳公主这也算是后宫的头一份了。
原主与南阳公主之间,最多就是客气,关系不算是特别好。
毕竟原主并不是张扬的性格,再加上嫡出的身份,也不屑与南阳公主交好。
所以,与南阳公主之间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
塑料花姐妹都算不上。
想到这些,东姝也便可以安心。
最怕就是有个什么深情姐妹,结果一深入发现……
只是塑料,那伤神伤人的,没必要。
如今这样挺好。
至于另外一位闵公子,则是闵皇后的嫡亲哥哥,也是这金陵城中出了名的才子。
按理说,两个人,一个才子,一个才女,应该是互相欣赏才是。
但是,事实上似乎并不是如此。
闵公子性格内敛,而且做事不喜张扬,平素里,为人处事也极为低调。
这与南阳公主的性格差异太大,闵公子并不欣赏南阳公主。
大约在闵公子看来,马车越空跑起来才会越响吧。
南阳公主对于闵公子似乎还挺欣赏的。
可惜,闵公子成婚多年,如今连儿子都有了两个。
所以,南阳公主就算是欣赏闵公子,也不可能嫁到闵丞相的府上。
毕竟,公主嫁去,想为平妻的话,那还丢了皇家的脸面呢,更别说是做妾了。
所以,欣赏归欣赏,但是嫁不过去。
只是对方想不想嫁,还未可知呢。
不过两个人,怎么会生出了矛盾呢?
毕竟才子才女的,大家都注意着自己的名声呢。
东姝并不欲参与到他们之间的事情之中。
偏偏不远处,司马南阳的眼睛还是挺尖的。
万千人中,一眼就看到了东姝的马车。
论真爱,东姝觉得自己才是司马南阳的真爱。
“长姐过来了。”南阳公主远远的喊了一声。
她一惯随性,不按套路出牌,因为颇有几分才女名声,所以行事不羁之时,大家只当是才女不拘小节,并不会过多的指责于她。
就像是此时,她像是不记得皇家的规矩一般,远远的召唤了一声。
没一会儿,还快步走了过来。
此时,她在马车下,东姝在马车里。
司马南阳站在马车旁边,顶着炎炎烈日。
东姝坐在马车里,虽然没有摇着人工空调扇,但是至少,马车里的一个小壶里放着一块冰,还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路太后怕东姝热,临走的时候,特意让宫人装上的。
此时,一对比,街上的行人不自觉的就开始议论开了。
当然,司马南阳肯定是站在让人同情的弱者的位置。
可是却不想想,她不过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在这里装可怜是给谁看呢。
平林气不过,特别是听着马车外的议论声,更是心情不爽的想跳下车,直接训斥司马南阳。
毕竟东姝是嫡,她是庶,东姝为长,她为幼,训斥两句也不为过。
“平林。”东姝见平林真的马上就要跳下去了,却是轻声开口。
明明轻飘飘的一句,听着没什么力气。
可是却给了平林一股压迫的气势。
平林原本都伸出了一条腿了,这个时候又收回来。
“殿下,是奴冲动了。”平林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冲动了,真冲下去训斥了,只会更加的影响了殿下的名声。
不过南阳公主的这种小手段,玩得会不会太脏了?
“车外何人啊?”东姝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平林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清冷若冰泉一般的声音,莫名的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特别是在这炎炎夏日,这样的声音,真的像是在心尖尖上点拨了一点清冷冷的泉水,让人从心到身,从里到外,都觉得爽透了。
站在马车外的司马南阳,眸底带着几分隐讳的光。
此时一听东姝这样问,面上一僵,再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楚楚可怜:“是臣妹南阳啊,姐姐怎么都听不出来南阳的声音了。”
这声音,听着柔弱的像是撒娇,可是却又透着无声的指责。
东姝心下轻哂,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嗓音太哑了,一时之间听不出来,这大热的天,不在府里休息着,怎么跑了出来?”
东姝这个时候还是不挑车帘,不露面。
我就喜欢在马车里吹着冰,你喜欢晒太阳,你去晒,别拉着我。
东姝甚至在马车里换了一个姿势,感受着小壶里的凉气慢慢的从上面的小孔里渗了出来,东姝还伸手过去感受了一下。
真是凉快啊。
其实去宫里住一段时日也不错。
毕竟两条金大腿,东姝觉得自己可以活得很好。
但是肯定也是拘束,不比在自己府里自由散漫一些。
“自然是因为大家要举行诗会,这不因为一首诗跟闵公子这边还起了一点分歧……”说到这里,司马南阳微微一顿,语气似乎带着几分懊恼道:“哎呀,臣妹忘记了,姐姐一惯不参加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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