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吴瑶浅兴致勃勃,完全像是一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已经忘记了是自己将那杯酒递给金泽默的以及前面的事情,只记得后面的,她将战王府的那些人难看的脸色,兴致勃勃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当看到金泽默用戏谑的目光看过来,吴瑶浅脑子嗡的一下。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今天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瑶浅的药可是张婉儿给的,那种药与普通的春药不同,即便是发生任何事情,意识也是清醒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金泽默眉毛一挑,然后一张俊脸迅速靠近,就这样贴着吴瑶浅的脸:“现在可曾后悔了?”
“这件事你可真的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也不会受无妄之灾,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没吃亏吗!”
吴瑶浅虽然想要让自己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但是最后还是声音越来越低。她原本还想要问一下那杯酒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某人已经一个冷眼丢了过来。
“没吃亏就没问题了?”金泽默突然间拉开距离坐回原处,然后闭目养神。
好吧!气氛就这样再次恢复成了寂静无声的样子。
吴瑶浅绞尽脑汁将这件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发现原来金泽默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对劲,而且一直暗中提防。
她看着那张双眼紧目的脸,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吴瑶浅以为他看不见,可殊不知金泽默是习武之人,对于旁边气息的变化十分敏感。
想到那些幼稚的动作,金泽默虽然闭着眼睛面色冷凝,但是嘴角却不受控的慢慢的扬起。
突然间感受到阵阵凉风从脚底钻入,吴瑶浅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最后才想起来刚刚上马车时慕容仙那冰冷的目光。
因为实在是太过好奇,所以金泽默上了马车之后,吴瑶浅紧随其后,慕容仙原本是想把吴瑶浅轰下去,但结果金泽默却发了话,让慕容仙和彩云坐在后面的马车内。
哎!看来这次是又拉了一波仇恨值。
正如吴瑶浅所想,后面那辆马车里慕容仙的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彩云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沉得住气,更何况到时小姐嫁过去,她也是在你手底下讨饭吃!”
“可是你要知道什么叫做宠妾灭妻。”想到将来成亲之后,可能要被一个小贱人踩在头顶,袖子下的手再次握紧,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
慕容仙拿出了自己的手,看到那鲜血直流,彩云心疼的不得了:“主子,您可一定要沉住气!还有就是大公子的事,咱们……”
“慕容夫人这些年来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最有出息的,如果让他知道儿子竟然娶了一个刁蛮任性的乐云郡主为妻,一定非常热闹!”
慕容仙是慕容家的养女,但是却并不被慕容夫人喜欢,因为慕容夫人自己也是有女儿的,当然也想要把女儿嫁入王府。
只可惜这些年来除了慕容仙之外,金泽默身边几乎没有另外一个女人,时间长了,慕容夫人自然把慕容仙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她那漂亮的眼眸看向窗外:“不知道我那好养母得知这个消息会怎样高兴?”
主仆二人心里面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而且慕容仙很快传了一个消息回京城。
战王已经离开朝廷多年,这些年来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封地里,但并不代表一点脾气都没有。
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一个畜生给糟蹋了,他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烧。
同时命令手底下的人,将慕容轩紧紧打了五十大板。
看着他板子一下下的落在慕容轩身上,战王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减。
而王妃站在一旁若有所思,院子乱起来的时候,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她好心情的扬起了嘴角。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来看我热闹的,现在好了,不能够嫁给我心爱的人,反而要嫁给这种人,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安排的,一定都是你!”乐云郡主向来刁蛮任性,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算计了,睡了一个猪狗不如的人,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像是疯子一样扑过去想要抓花王妃的那张脸。
“郡主请自重,王妃可是您的嫡母!”
“本姑奶奶……”乐云郡主原本还想要发疯,可这时战王走了过来。
他浑身气势凛然,上去就是一巴掌。乐云郡主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同时嘴角也流出了一点点鲜血。
她眼睛中含着水光不敢置信的是战王,竟然会打她:“父王从小到大你可是最疼我的,现在竟然打我,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呢!”
乐云说话的时候一副绝望悲伤的样子,站起来向墙上撞去。
一屋子人自然不会眼看乐云郡主自尽,立刻有人出手阻止,而战王这个时候也一脸懊悔:“孩子,从小到大我教过你多少道理,即便是想要算计人,也应该做到万无一失,现在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你跟金泽默无缘,还是嫁到轩辕家吧!”
“不要,父王,求求你了,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不想嫁给那个废物!”乐云郡主听到这话彻底慌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苦苦哀求:“我知道从小到大我做过很多错误的事儿,只求您千万不要把我嫁给他!”
战王虽然疼爱自己的女儿,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不懂,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只剩下一条路。
他眼角不知不觉闪着水光,十分的心疼,刚想要开口,一旁的王妃先一步说到:“知道王爷心疼女儿,可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不如交给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