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好官,朗朗乾坤,京城天子脚下,现在竟然你的牢房被大火给烧了,不知道你的家还有没有!”
“下官知罪,明天一定会亲自上个折子请罪!”
县令大人诚惶诚恐,听着是在请罪,但实际上却是在讽刺金泽默无权。
金泽默在朝堂之上虽然是最受宠的皇子,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一点权力都没有,就连上朝也是从来没有去过的。
一旁的手下上去就是一脚将县令大人踹翻。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然敢侮辱王爷,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你,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刀架在了脖子上,县令大人身体瑟瑟发抖:“王爷请饶命!下官就算是官职卑微,那也是朝廷上的官员,如果今天在这里死了的话……”
看来的确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金泽默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人能做出什么来!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是要他的命啊!
县令大人还想要开口,金泽默一个冷眼丢过去:“信不信我把你背后的那棵大树给砍了!”
丢下一句话,金泽默怀里面抱着吴瑶浅,两个人钻进了马车里,然后一行人便快速的离开。
县令大人此时呆若木鸡,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地上。
清晨,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各大酒楼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情,而百姓之中也对昨晚金泽默救人的事议论纷纷。
吴瑶浅此时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整张小脸红扑扑的,虽然说挤了一碗退烧药灌了进去,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好转,最令人担忧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炎。
金泽默等在门外,看到张婉儿走出来急忙上前:“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宫里面请一个太医回来!”
张婉儿摇了摇头:“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吴瑶浅的,只是……”
昨天晚上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所以她们一行人就这样住进了王府之中,可是现在天已经亮了,而且吴瑶浅需要静养,不知道大概要多久。
这个王府肯定不是久留之地,张婉儿想要开口离开,但是又不知怎么说,一时间陷入两难。
而金泽默似乎已经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任何人都不允许来这个院子,你们安心的在这里住下!”
“那就多谢王爷了!”张婉儿听到这话终于安心,然后带着吴发财重新回到房间里面。
吴瑶浅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伤口也重新上了药。
张婉儿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照顾,而吴发财因为彻夜未眠身体虚弱,早就已经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进入了梦乡。
秋日的阳光,懒懒散散的照射进来,张婉儿也被晒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金泽默知道张婉儿照顾她,有了些许的放心,去了书房。
县衙那边的县令大人已经被打的躺在床上爬也爬不起来,自然是不能够再管事儿,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朝廷就派师爷先顶上。
偌大的书房内寂静无声,金泽默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面色冷凝,最后又端起了一个茶杯喝了一口。
风雨雷电以及阿逸几个人互相的挤眉弄眼。
他们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就已经开始打赌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泽默幽幽的开了口:“这件事情你们认为会是彩云一个人做的吗?”
彩云现在已经被抓进了大理寺,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都是一句话,就是她怨恨吴瑶浅,所以想要致吴瑶浅于死地,与任何人没有半分关系。
这样的说辞当然是站不住脚的,最起码金泽默就不完全相信。
书房内寂静无声,最后还是阿逸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慕容家这些年来越发肆无忌惮!”
是时候该收拾一下。
话音未落,众人将目光全部落在了金泽默身上。
而此时的金泽默则是闭目养神,令人看不清情绪,不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深处蕴含着十分冷漠的表情。
“慕容家的确该收拾一下!明天把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御史大人!”
御史台有监管百官之责,这件事如果被御史那边知道,恐怕慕容家就算是没有大事也会扒一层皮。
更何况现在慕容家马上就要和战王府结亲了,在这种关键时候就像是一巴掌打过去。
出了书房,胜负已经见分晓。
阿逸拿着银票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后根:“看到了吗?这些年我一直都跟在主子身边,当然知道主子心里想什么,以后好好的讨好我!”
……
朝堂之上,御史闻风而走,当众就把慕容家的一个小丫鬟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人满为患的朝堂,寂静无声。
能够上朝的都是老狐狸,谁也不愿意先一步得罪人,虽然说御史已经将奏本交了上去,可是仍然没有人敢附和,或者是多说一个字。
而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慕容宰相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身上更是冷汗淋漓,丝毫不顾年迈的身体,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这些年来,臣为朝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直是兢兢业业而疏于对后院人的管教,还请陛下降罪!”
姜还是老的辣,先是诉说了一下这些年自己为朝廷上所做的事情,然后将责任归咎于后院。
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确是后院的事,按照责任来讲,也应该是慕容夫人没有管教好,家里面的下人才会招惹之祸患。
彩云说起来也是一个侍女而已,如果就因为这样一个卑贱的人而惩罚一国的宰相,这件事情的确是说不过去。
可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众人心里面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底下的人,心里面不由得叹气。
这些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但是在遇到事情时,永远考虑到的都是利益与争斗,已经失去了本心。
按照道理来说,无论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现在……皇帝突然间有了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更加想念自己的儿子,天下之大,他已经登上了无人之巅,可是无人之巅上就是所有人都无法感受到的冰冷。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金泽默会真心待他私下里会叫一声父亲,而不是父皇。
一直到下朝这件事都没有一个定论,正是因为如此,众人惶恐不安,议论纷纷,慕容宰相在朝廷多年自然有许多官僚旧友,下朝之后,所有人都跟在了慕容宰相后面,忧心忡忡。
朝堂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这些人入了朝堂就一直跟在慕容宰相后面以他马首是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