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手,吴瑶浅很想要把那只手给剁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对女子十分苛责的古代。
现在那只手拽着那个唱小曲儿的姑娘不松开,还不断的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慕容轩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戏人,一旁有很多人跟着起哄,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阻止。
吴瑶浅袖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脸的隐忍,婉儿担心吴瑶浅会一时冲动过去,于是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并且摇头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不要忘了咱们的身份,说白了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如果这个时候冲出去,说不定会给王爷招惹麻烦!”
是呀!吴瑶浅心里面有些不服,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够一脸隐忍,她不停的收紧拳头,再缓缓的松开。
在场的许多人也和吴瑶浅一样,他们想要英雄救美,可是他们都是身份低微之人。完全不能够和慕容家的公子相提并论,也没有本事去招惹别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个姑娘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点,可是为了生存也不敢得罪慕容轩,只能够柔声细语地拒绝。
就在这时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长兄你这是又喝醉了,这件事情若是被父亲知道的话,恐怕又要罚你,来人,公子喝醉了还不快点把人带回去!”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少爷的事,表面上是我妹妹,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贱人,身份低贱的很,离我远一点,不然的话小爷让你好看!”
突然出现的慕容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对于慕容轩而言,自己是有亲生妹妹的,没有必要搭理慕容仙。
而且在慕容夫人的灌输下,慕容轩觉得慕容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贱人,占了自己妹妹的荣华富贵,也占了妹妹的姻缘。
酒壮熊人胆,平日里的慕容轩当然不敢得罪慕容仙,毕竟每次两个人发生冲突,自己都会被慕容大人狠狠的修理一顿。
但现在不同,喝醉了的人,往往要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干的事。
他醉醺醺的起身,一脸轻蔑的看着慕容仙:“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我,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教训教训你!”
他说完高高的扬起一个巴掌,慕容仙双眼含泪,刚刚还不敢招惹慕容轩的公子哥们,就有一个人怜香惜玉忍不住站了出来。
可是,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比那位公子更快一步抓住了慕容轩的胳膊,并且一脚将人踹飞。
热闹非凡的酒楼内,突然间鸦雀无声。
慕容轩被踹飞在地抬起头来就要大声怒骂,当看清楚打人的是谁,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草民参见王爷!”
金泽默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所有人眼中的金娃娃,当慕容轩跪在地上请安的时候,酒楼里面的其他人也认出了金泽默身份,通通跪在地上问安。
金泽默看了一眼四周,将目光放在了慕容轩身上:“你这个混账东西,明天就要成亲了,竟然在这里寻花问柳,还调戏一个唱曲儿的姑娘……该当何罪,战王知道又会如何?”
战王?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慕容轩猛然间清醒了不少。
对呀!虽然乐云郡主没有封号了,只是战王府的一位普通的乐云小姐,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最重要的是战王还活着,战王对这个女儿有多么的疼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是让那个老匹夫得知自己新婚前一天还出来寻花问柳,慕容轩想想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真是个废物,有本事在外面惹风流债却没有本事承担。吴瑶浅就在一旁,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很显然非常的不屑。
现场的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冷凝,金泽默又踹了一脚过去:“以后给我老实一点,若是让我再看到你做这样的事,信不信本王废了你!”
跪在地上的慕容轩感觉有一阵阵凉风从脚底钻入,心里面也非常清楚,金泽默之所以这样多管闲事,完全是因为慕容仙。
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可是那双眼睛看向慕容仙的时候充满了恶毒,仿佛像在看一个仇人。
不远处的吴瑶浅将这些全部看在眼里,同时也发觉金泽默对慕容仙的联系又多了几分。
曾经听张婉儿说过,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和自家的男人有情分,有的人也是靠怜惜过了一辈子。
吴瑶浅看得非常清楚,经过这件事情恐怕金泽默对于慕容仙的情分又多了几分。
此时,吴瑶浅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慕容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众人也开始各忙各的,戏台上又开始唱起了小曲,那个姑娘面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瑶浅坐在底下若有所思,只不过她和张婉儿脸上都戴着围帽,旁人看不清真面目,所以金泽默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认出她们两个。
吴瑶浅和张婉儿两个人也没有心情再继续逛下去,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有了更深的感触。
“明天你要跟着一起去参加宴会吗?”张婉儿心里面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
吴瑶浅点了点头:“当然了,我现在可是贴身丫鬟,王爷走到哪里我都要跟着,这样也可以防止英明神武的王爷被人算计!”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是在开一个玩笑,没有想到的是在宴会当日金泽默的确遭遇了算计。
吴瑶浅事后心有余悸,甚至有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有了金手指,只不过试验一番之后,才发现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回到王府,吴瑶浅第一时间打听了金泽默的去向,没想到金泽默和慕容仙去了隔壁的庄子,吴瑶浅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