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这边一连好几天没看到金泽默了,本以为上次跟吴瑶浅匆匆打过照面之后就再也不用担心吴瑶浅会在王爷跟前晃悠了,谁知道下人们传回来的话,不仅吴瑶浅没被赶出王府,还成天和王爷出双入对,甚至王爷从不让旁人插手他商业街的事也交给了吴瑶浅。
慕容仙气急了,原想着吴瑶浅都当着王爷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了,王爷再怎么宠爱她也该死心了,如今看来王爷甚至变本加厉地宠爱她,这些天成日成日地和她呆在一处,连前几日派人去通传自己身体抱恙,王爷都未曾来看过自己一眼。
一想到从前受的屈辱,而吴瑶浅却还能陪着王爷四处风流,而自己却要饱受蜚语流言,慕容仙就恨不得把吴瑶浅当场挫骨扬灰!
可是吴瑶浅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实在无从下手,而就在慕容仙满脸愁容的时候,那个蠢笨的吴发财正好在院子里疯玩,果然是一路货色,吴瑶浅一个没什么规矩的野丫头自然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本来慕容仙只觉得晦气,好不容易这几日天气稍微暖和一点,眼瞅着就要开春了,想着趁着天气就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哪知道遇到这么个晦气的傻子,雪还没化透就在雪地里玩泥巴,还差点弄到慕容仙的衣裙上,慕容仙眉头一皱,就打算折返回去。
突然灵机一动,吴发财是吧,我治不了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亲吴瑶浅,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傻子吗!
慕容仙让人叫来了王府的管家,管家恭恭谨谨地行了大礼,慕容仙一手端着茶碗,偏过头来看着管家笑得一脸亲和。
“管家近日可辛苦了,王府上下都仰仗你打点,我这身子也总不见好,帮不上什么忙,真是辛苦你了。”
慕容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明里暗里告诉管家,我是身子不好才不能管家,这要是我身子痊愈了,我要是想管家,那你们王爷也是肯把管家权给我的。
“哪里哪里,慕容小姐是贵客,王爷都吩咐过了,哪有让慕容小姐操心的理。”
管家也不愧是在金泽默身边跟了十几年的老人了,话里话外都是说你慕容仙只是客人,才不是我们王府的主人,管家还轮不到你。
管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慕容仙的心思,知道这个慕容仙不是什么善茬,也知道自家王爷对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碍于她丞相之女的身份才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
慕容仙端着茶碗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这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在他是金泽默身边的老人,连金泽默都要尊称他一声秦叔的份上,慕容仙才不跟他费这番口舌。
“秦叔说的是,可我如今到底是入住王府了,这门当户对的事也不好说的太死是不是,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这都住进来了,后面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所以秦叔也别把话说的太满不是?”
慕容仙强忍住心底的怒意,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敢看不起我,明里暗里讽刺我是外人,哼,走着瞧,这四王妃我慕容仙志在必得。
管家被慕容仙一席话说得有些心虚,毕竟他到底只是个下人,跟在王爷身边来来去去这么些年,也看惯了不少皇亲国戚里身不由己的例子,他们的姻亲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做主的,王爷喜不喜欢不要紧,要紧的是丞相是一定会把这个慕容仙塞进王府的。
一想到此处,管家也不免语气缓和了一些:“不知慕容小姐找下人过来,是所为何事?”
慕容仙看到管家开始服软心中大喜,她从小就是被当成当家主母来培养的,拿捏下人们的人心这种事她慕容仙一向是得心应手的,自然知道这种时候要适时地给管家台阶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着快开春了,王爷每年都要跟着皇上去春猎,想着王爷的爱马应该早早地拉出去驯养下,不然这经久未驯养的马匹难免会养出来些野性,王爷要是骤然上马恐怕会受伤。”
且不说春猎在四月初,而今才不过二月底,才刚刚开年,这雪还没有化完,皇家御用的那片草场都还没长好,这上哪去驯养马匹,往年这个时候也不见得圈养起来的马匹有什么问题啊。
“额……恕下人愚笨,不知慕容小姐指的是该去哪里驯养马匹呢?这外头虽说不至于冰天雪地的,但到底地皮都还没裸露完全,这个时候去驯养马匹不合时宜。”
慕容仙将茶碗放下,双眼一抬:“管家不必操心,我看那个吴发财活泼好动,应该是可以胜任这个差事的,小孩子嘛,成天憋在府里是会憋闷坏的,管家你只需将马匹交给他便是了,他爱去哪里去哪里好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回头王爷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就是了。”
“是,慕容小姐。”
管家只好告退,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让这么个小孩去驯养马匹,不出事才怪,可是管家也只能照做,他只是听从命令的一个奴仆,何况是以后有可能成为王府女主人的命令,他想相安无事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傻充愣,这就是他能在王爷身边呆这么久的生存法则。
慕容仙在心里暗暗得意,吴瑶浅,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跟我斗,你的乖儿子要是没命活下去可就别算在我头上,是他自己蠢,也是他命不好,认贼作父,攀上了你这么贱女人当娘亲。
管家找到了还在院子里一个人玩的开心的吴发财,问他想不想出去玩,吴发财直点头,于是管家命人把吴发财带去马场,并把马厩打开,把所有马匹的牵引绳都交到了吴发财手里,叮嘱吴发财,这里面的马可以随便骑,但是不可以弄丢,一次只能骑出去玩一匹,切不可贪玩,同时放出来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