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默好一阵安抚,才将管家秦叔给哄了回去,经此一事,他也没了处理手中事物的心情,略想了一下,便对着门外,唤道:“阿逸,给本王滚进来!”
门外的阿逸,还真是欲哭无泪!自打从桃花源回来,自家王爷对自己就是这样不冷不热,不清不楚的态度,阿逸实在是不知自己又是如何得罪了他,分外苦恼呀!
“主子,属下在!”
如今得了召唤,阿逸立刻就冲进了屋,差一点把房门都给撞掉了。
金泽默本就没来由得对他有气,这会子,见他如此冒失的模样,更是不悦:“慌什么?哪里还有半点王府之人的气派!怎么?又不想在本王这里待了吗?
不然,本王送你去京郊宿卫营吧!本王可别耽误了阿逸大人的前程!”
“主子!我错了!您有事直说!”
听见主子说的话,阿逸就知道,自己定然是又替别人背了锅,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可以忍。面对主子,阿逸二话没说,直接认错了事!
“你……”
态度如此之好,倒是让金泽默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瞪了他一眼,问道:“浅浅如今在何处?”
“啊?主子,你问我?”
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阿逸,听了主子的问话,立刻愣在了原地,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可是同主子一起回来的,从刚刚开始,就在门外听命,如何能知道吴姑娘回来没有,人在何处呀!主子这样对自己,莫不是真的想找机会,将自己给赶走呀!
“废话!不问你,这里还有旁人吗?”
这话一问出口,金泽默就有些后悔。阿逸一直在自己身边,也是刚刚回府,哪里会知道浅浅在何处,自己这样问话,不是明摆着要找事吗?还真是丢自己这个做主子的脸!可面子上却也是不能认输,金泽默只能强作严厉,继续反驳于他。#@$
“主子,我又错了!我也不知道吴姑娘在哪?想来,该是在听雨阁吧!要不,我替主子去找人?”
阿逸的求生欲还真是很强,面对金泽默的故意为难,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直接表明态度,又说出了自己准备将功补过的法子来。这样一来,还真是让金泽默无话可说了!
“用不着你!本王自己去!你……滚下去休息吧!”
说到找人,哪里轮得上阿逸,金泽默自然是要自己去的。可想到自己刚刚对阿逸的态度,金泽默心里又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想着好好与他说话,可这话出了口,却又是变了味,直接变成了“滚下去”。金泽默自己也是不知道,到底为何会是这样。
好在,阿逸并不在乎,他的注意力所放的地方,与金泽默不同。他只是听到王爷让自己下去“休息”,顿时,又是有些感动,立刻就谢恩,一刻不敢耽误地退了出去,像是担心金泽默随时会改变主意一般。%(
“臭小子!算你跑得快!最好别让本王再抓到你的偷懒,不然,可是有你的好看!”
其实,金泽默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会对阿逸如此的看不上眼。若是说阿逸之前背着自己认了浅浅为主一事,自己不但是没有怪他,反而是欣慰浅浅身边有人保护,想来该是不会让自己对阿逸心生芥蒂的呀!可这到底是为何,自己如今也是说不清楚,想不明白,有些苦恼呀!
眼下,自己还是先去看看浅浅那边的情况,比较重要!既然想好,金泽默便起了身,独自一人向着吴瑶浅的听雨阁走去。
此时,听雨阁中,劳累了一日的张婉儿和金如月,都已经是各自回房休息了,只留下偷懒耍滑了一下午的吴瑶浅,面对着自己房门外的大堆物品,甚是发愁!
“臭婉儿,坏如月,都跑去偷懒睡觉,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帮我,过分,过分,太过分啦!”
吴瑶浅抱着一大堆的好东西,在门外抱怨着。
这话,她还真是敢说!下午,张婉儿与金如月忙着收东西的时候,偷懒的人可是她,如今,大家都收拾好去休息了,在这里抱怨的人,还是她。果真,懒惰之人不值得帮!
抱怨归抱怨,这活还得自己干!才搬了几趟,吴瑶浅就差一点给累趴下了,随即懒惰之心又起,便趴在了门外的布料堆上好好休息。
正巧,金泽默此刻刚刚步入院中,一眼便看见了趴在那里,不知是守着什么东西的吴瑶浅,看她的模样十分有趣,顿时生起了与她玩闹的心思来!
“哟!浅浅,你这是干嘛呢?准备下蛋吗?还真是稀奇呀!”
金泽默走上前去,站在她身侧,仔细端详。
吴瑶浅原本就是心有不爽,这会子无故被人调侃,心里更是有气,哪里还会好好说话,立刻就怼了他:“你才会下蛋呢!本姑娘如今可是富贵人家,有钱的很!你是何人,可是不要过来乱套近乎!”
金泽默顿时有些气恼,这臭丫头,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刚刚花费了自己诸多银两,买了这许多的东西,这会子,倒是装起人间富贵花来了,竟然还敢说不认识自己!
“臭丫头!没良心!既然不认识本王哦,那就快点把本王的银子还过来吧!”
金泽默一脸找事的模样,把手一摊,对着吴瑶浅要起银子来。
可吴瑶浅却是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仍旧趴在布堆之上,双手托头,对着金泽默问话:“说什么疯话呢!本姑娘都不识得你是谁,哪里会欠你的银子!登徒子,少在这里撩拨咱们好人家的姑娘,小心姑娘凶起来,给你好看!”
“还装?没完了,是吧!”
见话不投机,金泽默便歇了与她好好说话的心思,直接改为了另一种“动口”,只见他低眉顺目,弯下腰去,对着吴瑶浅,轻笑说道:“既然这样说话不认识,那本王就换了法子,让你好好回忆回忆,不然,也对不起你说的“登徒子”的名号呀!”
“你要做什么?”
吴瑶浅此刻,却是像受了惊的白兔一般,慢慢向后缩着身子,而金泽默却是乘胜追击,慢慢向她靠近。
“别躲,没用的,既然撩拨了本王,那可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躲?笑话!我是谁!我可是吴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