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说了,这辈子跟定我了,哪里还能容你反悔?”
将藏在袖中的匕首,递到福乐面前,闻人羽才微笑着说话,更是将人搂到了怀中。
“反了你了,还敢骗我?”
福乐嘴里指责于他,可手里,却是急忙抢过匕首,搂入怀中。
这一幕,看得闻人羽有些吃味:“怎么,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倒是在你眼中不如这匕首重要了?”
“又说傻瓜?”
福乐靠在他的肩头,一脸幸福:“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我自然要收好,一辈子都带在身边。”
“那好吧!求福乐郡主好心,也将我这个没人要的孤寡,收在身边,不离不弃吧!”
闻人羽环着自己的幸福,低声在她耳边问话,得到的答案,让他十分满意。
“乐意之至!”
此处的好戏已然落幕,虽然意犹未尽,可吴瑶浅还是很感动,毕竟这次的大媒,自己可算是做成功了!
“浅浅,本王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也有些爱心,收了本王吧!”
原本的情敌,如今,已经不存在了,默王爷的心情甚好,自然也有了打趣吴瑶浅的心思。
“孤寡?”
吴瑶浅十分不买默王爷的帐:“我又不是孙悟空,不会收妖怪!不然,王爷去问问你的那些个,张夫人,李夫人,吴夫人什么的,对了,特别是未来的慕容夫人,看看她们会不会收了你吧!本姑娘,没空!”
说完这些,吴瑶浅转身就走,全然不顾着金泽默,只留下默王爷一人,一边追赶她的脚步,一边低声解释,实在是怕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去。
“浅浅,你别乱说呀!本王心里只有你,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你该知道的呀,快点,别和本王置气了啊。”
原本就是为了堵他的嘴才说的这话,吴瑶浅自己又怎么会当真,见他追过来,脚下跑得更快,像是与他游戏一般。
“浅浅,还有,你倒是与本王说说,这孙悟空是何方的道长呀?他会收妖?灵验吗?”
难为默王爷,还能惦记着这个。不过,想来,他也该是惦记不了多久了,因为,转角之外,还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他呢!
转角之外,便是一条隐秘的长廊,那里绿蔓成荫,仿佛天然的屏障,若是视角不对,外面的人,便是很难看清里面的动静。
这不,吴瑶浅冲过去的时候,就是没有注意,反倒是金泽默过来的时候,角度刚刚好,一眼就抓住了这两个正要行“不轨”之事的男女。
“楚遥舍,楚大公子,你要对本王的妹妹,做什么呀?”
金泽默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都要吃其肉饮其血。这处的热闹,可是没有刚刚那处好看,直看得默王爷火冒三丈。
事情,还是得从刚才说起——
吴瑶浅跟着金泽默和闻人羽出门,去找福乐,刚到门外,便遇上了与张婉儿一同回来的金如月。
“如月,见过四哥、闻人将军!”
金如月乃是当朝的长公主,身份尊贵,闻人羽自然是要还礼的,可此时,引起他注意的,倒不是金如月,反而是她身旁的张婉儿。
这女子,虽然看起来不似很有身份的样子,却是在自己与金泽默的面前,持的惧是平礼,倒是十分有趣。更特别的却是,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此女子,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毫无头绪。
“四哥,浅浅,不知你们有何事要去忙呀?怎么不在屋里喝茶?”
金如月的问话,打断了闻人羽的思路,可她问得不是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回答于她。
“没事,你们进去坐吧!”
见金泽默一脸的怨气,吴瑶浅才开口回话:“我们去找找福乐,想是这院子里风景好,她看迷了眼,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需要我们帮忙吗?”
提到福乐,金如月甚是热心,急忙问话。
“傻丫头!”
吴瑶浅在心里暗暗嘀咕,眼神中对金如月好一暗示,嘴里也是说着:“不用了,你们进屋等着吧!人多了,反而麻烦。”
“浅浅,你眼睛不舒服吗?怎么眨来眨去的?要婉儿帮你看看吗?”
金如月的问话,差一点没有把吴瑶浅气死。还在,金泽默的心思,此刻全在闻人羽的身上,没有在意这边,这才算是楚遥舍拣回一条命来。
“没事啦!你自己看着办吧!”
与糊涂之人多废话,反而坏事,吴瑶浅也不敢再多说,不再理她,跟在金泽默的身后,一起离开。
倒是剩下金如月一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婉儿,我说错什么了吗?浅浅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挺奇怪的。”
能不奇怪吗?谁人看傻子的眼神,能是好的!这金如月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上感情之事,就变得蠢萌起来了呢?张婉儿一时之间,也有些想不通。可听懂了的她,自然是不愿意做搅局之人的。
“如月,你自己进去吧!我去小厨房看看,给妳们泡一些药茶过来。”
不知她真正的心思,金如月答应地倒是痛快:“辛苦你了,婉儿。我有些累了,先进去坐坐,你忙好快些过来陪我。”
张婉儿点头微笑离去,心里却是想着,眼下这般时候,哪里还轮得到自己陪她,只怕是厅里之人,想她想得都要心焦了吧!
“如……如……如月!”
金如月一只脚刚跨入门槛,门里便有人开始激动了。楚遥舍强忍住狂喜的心情,用手扶着椅子,半天才得以起身,面对金如月,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楚公子,你……你来了。”
看见楚遥舍,金如月羞得满脸通红。虽然上次见面,自己伤了心,可那之后,通过浅浅的嘴,自己终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与情意。一直相思在心头的金如月,如今见了真人,除了害羞,其他的情意却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金……不是,如月……不对,公主,楚遥舍给公主请安。”
楚遥舍语无伦次,可礼数却是周全的,直接躬身到地,甚是虔诚。
他这般的模样,倒是逗笑了金如月:“楚公子,咱们还需要这般客套吗?你唤我如月便好,我能叫你阿舍吗?”
平日里如此矜持的公主,难得今日如此大方,想来是对着楚遥舍这个木头,自己若是不主动一些,等着他,怕是不知要等到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