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莫不是在敷衍本宫?这算什么办法,不要说战王,就算是福乐郡主,婚事也不能由本宫做主呀!”
自家女儿的婚事,都做不得主,哪里还能管得了别人家的女儿的婚事,慕容宰相的这个计策,实在是不得皇后的心。
“皇后多虑了,老臣并不是想要您去给福乐郡主指婚,而是想借您的手,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罢了。”
停了片刻,慕容宰相继续进言:“如今,这朝中能与福乐郡主匹配之人,虽然也有一些,可也未必合适,能得陛下青睐的,更是少之又少。可一月之后便是大举之时,这新科的状元,想来战王爷也不会看不上。到时候,皇后在陛下面前,再美言几句,还能不成全了好事。”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此事若成,不但是解决了和亲之事,更是能替太子得了战王的人情,皇后何乐而不为。
“相爷说得有理,到时候,少不了还要事情,要麻烦相爷的,你可要多多替太子费心呀!”
皇后如此说话,便是同意了继续合作,慕容宰相刚要高兴,却是又被皇后挑起了一桩事端。
“慕容相爷,本宫还有一事,想要请慕容相爷帮忙,不知当不当说?”
皇后在前,自己一个宰相,哪里还有什么当不当说。
“娘娘,请吩咐!”
大事已定,些许小事,慕容宰相并不在意,随皇后的心意便是。
“本宫想要给金泽默一个大大的教训,你可愿帮忙?”
刚刚想好的话,慕容宰相突然发现,并不合用,因为,这不但并非小事,更是关系到自己安排布局的大事。在慕容宰相的计划之中,金泽默不能轻动。
“这……娘娘,你怕是为难老臣了!这默王爷可是要与小女成婚的,老臣,怎么可能帮您对付于他呢?”
慕容宰相想要推辞,可奈何,皇后怎会给他推脱的机会。两人若要合作,那就必须时刻在同一条船上,同做一件“好事”。
“相爷,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突然糊涂了呢?本宫要做的事,可是对你,也大有好处的,你且细细想一想。”
皇后如此说话,倒是引起了慕容宰相的兴趣。
“若是你我联手,打压了金泽默,待他走投无路之时,是不是就该找相爷救助了呢?待他上门之时,且不说这婚事,他必须答应,就是到时候,相爷想要如何拿捏于他,不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吗?”
皇后之言,也有几分道理,慕容宰相心里想着美事,便应承了皇后。
“娘娘若是注意分寸,老臣配合一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事,要做得隐秘些,不便让陛下知道。”
毕竟,金泽默是皇帝的心头肉,若是不小心谨慎一些,怕是也有“偷鸡不成,反失斗米”的可能,到时候,雷霆之怒,不止是他,就是皇后,也承受不起。
“这是当然,相爷放心,本宫自有安排,不用你我亲自动手,到时候,若有需要,借一借相爷的力就好。”
话说到此处,慕容宰相还能不依,只能与皇后定下了约定,将合作之事,进行到底。
此刻的密谋,并没有传到第三人的耳中,对金泽默来说,该是有一定的麻烦与不顺,不过,金泽默手下之人,调查出来的信息,与这两人的计划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只怕是会狠狠地吓皇后与慕容宰相一跳呢!
同是这一日,金泽默刚刚回到府中,就被提前回来安排的阿逸跟上,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
金泽默听罢,便带着阿逸一起,去了书房,进门之前,还不忘吩咐:“你守在门外,让风雨雷电守住了上面,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门外半步,可有明白?”
知道是重要的事,阿逸岂敢耽误,立刻按吩咐行事,好好地守住了大门。
而金泽默则是深吸一口气,独自进了大门,一眼便看见黑衣之人,已经等在了里面。
“参见王爷!”
那人不知是何身份,对着金泽默,只是行了平礼,更奇怪的是,金泽默并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
“起来吧!本王之事,劳烦你家先生了,有劳你,替本王谢谢你家先生。”
看来,此人并不是金泽默的势力,不知他家主人,与金泽默之间,又有什么牵连?
“王爷客气,我家先生让我告诉王爷一声,他承诺给您的三件事,如今,就算了勾去一件了。”
“这是自然,本王也不敢多劳先生费心。”
说起这位先生,金泽默心中的敬佩之情,不用多做言语,也能体会得出来。
“事情到底如何?查出什么消息了吗?”
既然动用了不寻常的关系,这结果,定然是想要让自己满意的。
“王爷交代的事情,咱们不敢怠慢。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王爷满意。”
黑衣之人,将查到的事情,俱是告知于金泽默。
“十几年之前,当科的状元楚天朗,联络青山书院的举子,准备一起揭发慕容宰相贪污舞弊之事。为了防止被慕容宰相迫害,楚状元将所查到的所有证据,全部记录在一本书之中,并交给书院的老夫子收存。”
果然事关慕容宰相,金泽默并未猜错。
“后面的事情,王爷该是有印象的。楚状元莫名身亡,随他一同的举子,多数都被灭了口,慕容宰相的事,也就不了了知。”
除了证据之事,金泽默关心的,还有其他细节。
“除了书之外,这些事,本王都知道。除此之外,本王隐约记得楚师父还有家人在世,不知道出事之后,这些人如今,可有下落?”
这些事,黑衣之人全部都已经查清。
“王爷有所不知,楚状元当年所娶之人,乃是钦州潭家的大小姐,出事之时,已与楚状元育有一子。可惜,出事之后,她二人均是被慕容宰相的手下,灭了口,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没想到,楚师父被害,连带着家人,也一起着了恶人的道。金泽默只恨自己当时年幼,无法替师父守住家人。
“此事,除了慕容宰相之外,与皇后,可有牵连?”
不知为何,金泽默的心中,总是觉得,此事,皇后定然脱不了干系。也许,这就是楚师父在天之灵给自己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