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
倒了一颗药丸递过去,吴瑶浅看着金泽默吃下,才能放心。
这会子,她不得不佩服张婉儿想得周全,连补气血的药,都准备了出来。
“有没有感觉好些?”
金泽默吃得又不是灵丹妙药,顷刻之间,哪里会有如此奇效。
“哎呦!浅浅,我疼!”
瞧他的脸色,疼不疼的,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金泽默就势靠在了吴瑶浅的身上,虚弱的模样,倒是不像做假。
“怎么会?哪里疼?我去找婉儿!”
“不用,不用,你就这样坐着,让我靠靠就好!”
“真的?”
金泽默不敢多说,怕被她看出破绽,立刻点头。哪知道,他眼中的狡黠,已经被吴瑶浅给瞧见了。
“好,由着你靠!不过,你且闭上眼睛,养养神,可好?”
动了动身体,让他靠得舒服些,吴瑶浅哪里还管他是不是在撒娇耍赖,只想就这样护着他才好。
“浅浅,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闭着眼睛呢喃,吴瑶浅也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心思。
“怎的还有精神?你想问什么?”
他所思所想,其实,吴瑶浅早就知晓,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浅浅,今日,你又去了哪里?”
果然还是问她的行踪。此刻,提起司会院,吴瑶浅觉得还不是时候。%(
“我能去哪,还不是老夫子那里!这不是快过节了吗?老夫子家里的下人都不在,我去替他料理饮食了。人家好歹教我一场,我总不能看着他老人家挨饿吧!”
自觉有理,做饭一事,吴瑶浅也不瞒着金泽默。
“到底是怎样厉害的老夫子?我也想见识一下。还有,他那里有男徒吗?”
原来是担心这个,吴瑶浅轻笑一声,抖弄他说:“我的老师,自然是厉害的!男徒倒是有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他,有本王这样帅气英武吗?”
靠在吴瑶浅的肩头,金泽默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可嘴里却是还在介意着一些事情。
“肯定没有,我家王爷是谁,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亏心的话,有时候,也能让人满意。
“有眼光,识货!”
说到此处,金泽默彻底没了精神,趴在吴瑶浅的肩头,睡了过去。
“王爷?阿默?”
唤了两声,确定他已经睡下,吴瑶浅将人放下躺平料理好,才又出了门,去了张婉儿那里。
“婉儿,闻人大哥如何了?”
瞧见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未等张婉儿说话,吴瑶浅的心,都放下了一大半。
“都说了无事,你还过来一趟做甚?”
张婉儿在一旁准备着药材,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做起自己的事。
“婉儿,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对我这样凶呀?”
见她最近,老是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吴瑶浅微微变了口气,对着她询问起来。
“我一直就是这样,从未变过。倒是你,老来烦我,打扰我的事情,还要让我怎样对你!”
不知为何,张婉儿说这话时,根本不敢看抬头看向吴瑶浅的眼睛。
“好好,又是我错,你都对!是我没眼色,打搅了你,那我走就是了。”
眼下,闻人羽和金泽默都伤着,吴瑶浅哪有心思与张婉儿计较这些,立刻认错,退了出去。
可自此开始,张婉儿身边发生的事情,俱是在吴瑶浅的心里,留下了疑团。
见吴瑶浅悻悻地出门离去,待她走远,张婉儿才敢抬起头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面露悲戚之色。
“浅浅,对不起,我早晚是要离开的,长痛不如短痛,对你才好。”
吴瑶浅心情低落,回到自己房中,看见金泽默的睡颜,才微微好了一些。
他毕竟受了伤,吴瑶浅担心他会不会半夜发热,不敢远离,只能是伏在床边,半梦半醒地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
半趴在床沿之上的吴瑶浅,睡得很是不安稳,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见金泽默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睡得香甜,吴瑶浅才放了心。
瞧着天色还早,她又是未惊动任何人,偷偷地溜了出去。
至于她去做了什么?不用猜,也能知道,定是去了司会院,毕竟,师父还不知道她这边出了状况,自己总不能如此没交代,让师父担心,更让几位老爷子平白地饿了肚子。
好在,司会院也不算是太远,不要一个时辰便是能来回走上一朝。
“丫头,你今日,怎会比昨日还早?你这夜里是睡了,还是未眠呀?”
难得在院中,碰到了早起散步的老爷子,两人都是颇感惊奇。
“师父,您今日不是更早?只怕这一夜未眠的人,是您吧?”
想着就算是到了此处,也来不及做饭的吴瑶浅,特意从王府中带来了饭食。此刻,正提着食盒,在院中,同老爷子寒暄。
“年纪大了,觉少,起得早了些!丫头,把东西放一边,陪师父走走,可好?”
反正,也是出来透透气,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吴瑶浅便尊了师嘱,陪着老爷子在院中溜了一圈。
“丫头,你有心事?王府中,可是有什么让你为难之事?”
老爷子历经世事,吴瑶浅的这点小心事,哪里能瞒过他的眼睛。
“师父,也不是什么大事,浅浅,不想劳您操心。”
吴瑶浅有意遮掩,不想让师父替自己担心受累。
“丫头,你可是不信师父?竟还有话,是不能同师父说的。”
“不是,师父,您别多心。您带浅浅恩重如山,浅浅,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师父的话,说得虽不算重,却也是戳了吴瑶浅的心窝。
“傻丫头,师父与你玩笑的话,岂能当真?吓到你了吧!”
老爷子瞧见了她的脸色,立刻安抚了一番。
“没有,师父!浅浅……王府……昨夜,的确是出了点事情,王爷受了点轻伤。”
吴瑶浅终还是将事情告知了师父,只是并未将闻人羽的事情一并提及,因为,他遇袭的原因,到如今,还是未明。
“默王爷受伤了?要紧吗?”
在金城,能伤到金泽默,老爷子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轻伤,并不要紧。可是……”
话到此处,吴瑶浅心中所想,却是不知该如何向着师父述说。
“可是,你觉得自己没用,救不了他,也帮不了他,是不是?”
老爷子一语,点中了吴瑶浅的全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