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想要做什么?”
战王爷一世英名,从未受过任何人的威胁,如今,面对女儿,更是不会妥协。
“父王,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想再去相亲!请父王成全。”
福乐的心思,战王爷如何不知。只是,她看上的人,是闻人羽,战王爷与他有仇怨,又怎会将女儿嫁给他。
“他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本王不会同意的。”
战王爷冷下心肠,想要让福乐死心。
“父王,今生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为了闻人羽,福乐也不会妥协。
“不可能!明日的相亲,你必须去。”
“父王,您真的要逼死女儿吗?”
福乐的眼神中,透出决绝之色。
可惜,眼下,战王爷根本不在意这些。
“你别拿死来威胁本王,就算要死,你的尸体,本王也不会给他闻人羽。”
哪有一个父亲,会轻言女儿的生死,战王爷的话,彻底伤了福乐的心。#@$
“父王,您当真要看着女儿死?”
福乐还是没有死心,最后问了一次。
“要生要死,随便你!不过,你就算是死,本王也不会,让你做闻人家的人。”
战王爷不相信福乐会轻生,说话自然不留余地。
“好!爹爹,女儿今日,便当是还你了。”%(
福乐本就跪在地上,此时,伸手抓过地上的茶杯碎片,即刻就要抹脖子。
好在,战王爷余光瞥到她的动作,直接一掌挥了过去,狠狠地将她打翻在地。她手里的瓷片,只是从颈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并不致命。
“你这小畜生,还真敢当着父母,做这样自轻自贱的事情?你还要不要一点脸面?”
虽然气福乐丢了脸面,可毕竟,还是亲生的骨肉,战王爷的心头,还是有一丝心疼。
“爹爹,我从小就是娘不亲爹不爱,无人疼惜。没关系,可能是我与你们的缘份,不如妹妹和你们来得深,我不怨任何人。”
福乐的眼中,看不出一点温暖。
“可是,我也想要有个人,能好好爱我,呼我,关心我。如今,好容易等到了他,若是不能和他下一起,福乐宁愿死!”
只有想到闻人羽,福乐的心头才有暖意。
“爹爹,您逼不了我!这次死不了,还有下次、下下次。若是不能和他相守,无论我嫁到哪里,都只能是一具尸体。”
战王爷震惊之余,才有了机会,好好地看了看,这个自己忽略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这脸明明相差不大,脾气秉性也随了自己,可为何就是不喜欢呢,这辈子,竟是真的欠了她的。
“父母都在,你若是如此轻言生死,对得起谁!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瞬间苍老了几岁的战王爷,颓然离去,只留下福乐一人,独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闻人,咱们要在一起,为何就这般为难呀!”
可这世上,为难之事,何止千百,为难之人,又何止福乐一人呢!
若是说,这些人中,如今,最为顺遂之人是谁?定是楚遥舍无疑。
还有一日,就要参加恩科考试,他已经是信心满满了。
今日,他从幽篁馆回了楚府准备,没想到,竟是从众多的书籍旧物中,翻出了一副画作。此画工笔精致,描绘细致传神,堪称神来一笔。
“舍儿,明日就要考试了!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捣腾这些?”
楚老夫人进了门,一看见他手中的东西,立刻愣在了原地。
“这东西,你怎么找到的?”
楚遥舍不知,楚老夫人还能看不出,这不但是他爹的旧物,更是他们出逃之时,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念想。
“娘,你怎么了?”
瞧出母亲眼中的不舍,楚遥舍还能不明白,此物必定是爹爹的旧物。可他却是觉得此物有不寻常的意义,至于是什么,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没事!舍儿,不要多想什么,只管好好考试就好,娘在家等着你回来。”
看着眼前的母亲,楚遥舍万分感动,这一次恩科,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要替为了自己辛苦半辈子的母亲,争一口气。
“你去忙吧!娘,不打扰你了。”
步出房间,楚老夫人停在窗外,看着房中楚遥舍忙碌的背影,心里不知做何感想。
事情,终于是,到了快要收场的时候,自己这些年的辛劳和计划,不管是对,还是错,只要能看着舍儿幸福就好。
“楚天朗,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保佑保佑你儿子吧,让他能平平安安地如愿以偿!”
可楚老夫人,却是不知,明里暗里,楚遥舍已经不知,因他爹,受了多少人的照顾。
明里有默王爷关照过的唐大人照应,暗里有永宁王爷安排的巴都等人守护,楚遥舍的恩科一试,又怎会不顺利。
很快,三日考试过去,今年的科考,大局已定。
“吴忠,你去礼部,替朕将那小子的试卷,全部封存带回啦,朕要亲自批阅,也瞧瞧这小子的本事。”
皇帝的吩咐,吴总管自然不敢耽搁,亲自赶到礼部,取了试卷,也彻底断了某些人想要动手脚的心思。
至此,待慕容宰相发现,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时,已经是为时晚矣。
想来,有众人保驾护航,今年,再出一个楚状元,该是一定的事情。
恩科之后,便是太后的万寿节了。近日,慕容宰相处处吃亏受累,定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巴结太后和皇帝,顺便再与皇后谋划一下后续事宜。
只可惜,他想得完美,可事实,却是不能随了他的意,这结果,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万寿节前一日,默王爷一大早,便带着吴瑶浅一起进了宫,不只是因为吴瑶浅身份未定,不便出席明日的正式场合。其实,也是为了赴永宁王爷的约。
一想到永宁王爷,金泽默不禁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身旁一脸端正的吴瑶浅,心里嘀咕着,一会之后,这丫头还不知道要如何笑话自己呢!
“怎么了,王爷,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他如此欲说难言的模样,吴瑶浅已经很久都未曾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