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了瞧永宁王爷,直接乐出了声。
“人来了就好,皇嫂不要你的礼。”
永宁王爷一听,便知太后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立刻想要向太后解释。
没想到,他刚要开口,却是被外面的来人给打断。
“小爷爷!”
金如月从外面冲了进来,半点皇室公主的威仪都没有。
“如月,你是公主,注意仪态!”
看着来人,太后不禁皱了皱眉。这丫头刚回宫时,文静温顺,可这些时日以后,本性渐渐恢复,可是愁坏了太后。
“皇祖母,小爷爷面前,要什么仪态!再说,小爷爷最疼我,不会与我计较这些规矩的。”
直接扑进永宁王爷的怀中,金如月倒像是个孙儿的模样,不像金泽默那般拘束,也就是如此,才让她更得永宁王爷的宠。
“不计较!丫头,快起来,让小爷爷看看,有没有变漂亮。”
拉起眼前的金如月,永宁王爷也不免感叹,岁月不饶人。他搂在怀中长大的小公主,如今,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而且,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了。
“康宁,你那是什么表情,哀家还在呢,你悲什么秋?也不看看,你才比默儿大几岁。”
最是瞧不得他倚“老”卖“老”的模样,怪不得,默儿那孩子不愿唤他一声“小爷爷”!
“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康宁心态老了,皇嫂该能明白的!”
“哀家明白什么,由着你胡说!”
太后啐了他一口,才吩咐金如月说道:“去吧!别缠着你小爷爷,他精神短,一会该要歇歇了。”
可金如月还容易才见了人,哪里舍得走,满脸的不情不愿。
“月儿,去迎迎你四哥,他带着那丫头,走着来的,想来,也该到了。”
四哥带的女子,定是吴瑶浅。
金如月可是盼了好久,今日总算是盼到了吴瑶浅入宫,哪里还愿意耽误,立刻就要出去相迎。
“公主,规矩!”
瞧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皇祖母,小皇爷爷赎罪,孙儿告退。”
如月立刻转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才退了出去,可若是她回头之时,没有吐舌,就该是完美的了。
“这丫头……”
太后看着飞出去的公主,甚是头疼!
“皇嫂,可是有烦心?康宁今日来,就是为您来解忧的。”
指了指门外,永宁王爷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太后有些意外。
“你是指,如月和默儿的婚事?你有什么好的提议,且说来听听。”
太后问了永宁王爷的意思,也是想要知道,他所想与自己是否相似。
“如月的婚事好办,不用我说,陛下就已经定下了。”
将吴总管转达的皇帝的意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后,永宁王爷实在没有想到,太后竟然没有任何反对之意。
“这人,皇嫂见过?怎会如此爽快,就答应了此事,不用再考虑考虑了吗?这可是,事关如月一辈子的幸福。”
听了永宁王爷的问话,太后凄厉一笑,将当初,皇后是如何对待如月的过往,全都告知了金康宁。
说完之后,太后回想起这丫头当初决绝的模样,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如今,金如月能恢复如初,便比什么都重要,太后只愿她随心,不许任何人再逼迫于她。
“又是皇后!她害了小默还不够,如今,连她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真是蛇蝎心肠。这样的人,怎配做这六宫之主。”
越想越是生气,永宁王爷气息不畅,胸口有些发闷。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哀家立刻叫人去传太医。”
瞧着他的脸色,太后才发觉,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该在他面前提起皇后。若不是当年之事,没有确实的证据,自己怎会容这害人之人,活到现在。
“不用了,皇嫂别担心,我就是有些累了,缓缓就好。”
永宁王爷低头苦笑,没想到,自己的身子,竟然虚弱至此,看来,西域之行,不能再拖时日了。
“既然皇嫂也同意,康宁自然不反对,如月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不过,不是还有一个和亲之事吗,陛下准备让谁家的姑娘替如月去?”
“哪里还有别人,合适的,只有战王家的郡主,福乐。”
“福乐?”
好一番思量,永宁王爷才记起这个小姑娘,她是个会武的爽利丫头,与那个什么闻人大将军,定能相配。
“你看看,这两人,配是不配?会不会委屈了福乐?”
太后不知道这两人有情,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皇嫂说配,定是般配的。”
“你也这般觉得,那便是没有问题的。”
看永宁王爷,事事都认同自己,太后很是高兴,连带着兴致也高了起来。
“康宁,这样一来,就只剩下默儿一人的终身大事未定。你也帮哀家挑一挑,看看哪家的闺秀,能配得上咱们默儿。他呀,可是最难伺候!”
越说越高兴,太后索性决定,今日也要将金泽默的事情,也给定下来。
“皇嫂,小默他,已经心有所属了,用不着再找什么闺秀。”
这样的话,太后可是不愿意听。
“什么心有所属?不过是说,他身边的那个野丫头罢了。如此出身和教养,怎堪匹配我大金的皇子?”
“可小默,是真的喜欢这丫头。”
“单单喜欢,有什么用?能在这虎狼群中,帮着他,护着他吗?”
太后所在的高位,自然不能只看喜不喜欢,且得全面衡量。
“皇嫂,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小默所行之事,她能帮上。至于相护,也不需要她,小默足以自保。”
玄羽令牌之事,暂时还不能让宫中知道,免得多生事端,可话,永宁王爷,还是要替金泽默说明。
“她只是山野出身,怎能为默儿的正妻。倘若默儿真的放不下,让她做个侧妃也就是了,无伤大雅。”
情到浓时,怎会愿意与他人分享。吴瑶浅所求,乃是金泽默的正妻,若非如此,她宁愿不嫁。
“皇嫂,这丫头,我见过了,以她的性子,做侧妃,怕是不成的。”
虽然吴瑶浅至今不知道这永宁王爷是谁,可没想到,他竟能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