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最大,可他嘴里的话,却是又被战王爷一眼瞪了回去。
很快,两位新娘子,就在礼教麽麽的搀扶下,下了轿,跪在了皇帝面前听旨。
“朕之女,赐号德庆,嫁吴国大将军闻人羽为妻;战王之女,为朕之义女,晋公主,赐号德清,嫁新科状元楚遥舍为妻;已故楚状元之女,赐嫁朕之四子为正妃,各自谢恩。”
皇帝的旨意自有深意,从今以后,大金宫中,再也没有如月公主与福乐郡主,有的,只是德庆与德清,两位难分彼此的公主。
当然,还多了一位正经八百的四王妃,吴瑶浅。
“儿臣,叩谢父皇大恩。”
如月与福乐,还有,金泽默带着吴瑶浅,四人同时跪拜,此刻,才俱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都起来吧!朕这个父皇,可是盼着你们幸福,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早日让父皇抱上皇孙。”
皇帝交代完之后,下一步,就是新郎官过来,将新娘子接走,也就算是礼成。
可就在这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陛下!您可不能被她们这样蒙骗了,这盖头下面的新人,分明被调包了。”
皇后带着麽麽,从角门冲了进来,大声叫嚷着,向着两位新娘子那边冲去,想要趁她们不备,扯下她们的盖头来。
还好,闻人羽与楚遥舍离得还是近些,立刻伸手揽过眼前的新娘,也不顾她们的挣扎,即刻将人护到了身后,才没有让皇后得逞。
可台阶之上,皇帝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望着皇后,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皇后,你不在太妃宫中安心理佛,也不顾朕的旨意,跑出来胡闹,到底想要做甚?”
皇后也不管皇帝生不生气,眼下,她只想将事实揭露于人前。
“陛下,他们大逆不道,竟敢将新娘互换,不是想要哄骗陛下吗?您怎能不查?难道,您还要包庇他们吗?”
皇后的话,彻底激怒了皇帝。
“皇后,你太放肆了!怎能如此质疑朕和他国大将军,还不速速退下,难到,非要朕治你的罪吗?”%(
见势不妙,皇后身旁的麽麽立刻拦住皇后,不断劝说:“娘娘,眼下时机不对,咱们先回去吧!”
皇后已经红了眼,哪里还能听她说,立刻用力挣脱开来,对着新娘子扑了过去,想要硬来。可她面对的,毕竟是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怎会让她如愿。
“皇后,你不要太过分!”
皇帝的忍耐到了极限,立刻挥手,唤了太子过来。
“你自己看看,皇后如今的模样,难道,你这个做儿子的,还要看看她,如此坏了皇家颜面吗?”
太子眼中虽有不舍,可面对君父,还是不能不从,立刻带着人,冲了过去,直接将皇后强行控制住,给带了下去。
“陛下,那不是我的如月,她们骗了你呀!你怎能这样糊涂,由着他们欺君呀!”
一边被拖走,还一边大叫,皇后的疯狂,连太子都没有想到,到最后,万不得已,太子还是命人,堵上了皇后的嘴。
一段插曲过后,在场的众人虽然都是心知肚明,可还是俱松了一口气,只盼着,尽快将台上的这两对送走了事。
“放手,抓错了!我是如月!”
闻人羽背后的人,小声同他说着话。
这时候,闻人羽才发现他抓着的,是鸳鸯,而不是说好的龙凤,而龙凤,也在挣脱楚遥舍的手,只是楚遥舍还未能发现。
“兄弟,快点放手,你那个,是我的!”
“哦,哦!”
到此刻,楚遥舍才反应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偷偷”地交换了新娘。
“失误,失误!”
难为金泽默,还能开口,替他们解释。这下子真的就连吴瑶浅都捂上了眼睛,没眼看,更不说,台上的皇帝和战王。
“好了!既然礼成,闻人将军路途遥远,快点启行吧!”
强忍住尴尬,皇帝开了口,放几人速速离去,也免得再生事端。
就这样,四人叩别皇帝之后,立刻换了马车,由金泽默带队护送,一起出了宫。
留在原地的皇帝和战王,都是一脸感伤,特别是战王爷,在皇帝面前,都开始抹眼泪了。
“爱卿,说起来,还是朕占了你的便宜,白白得了两个乖巧的女儿。”
战王抹了抹泪,对着皇帝一伸手。
“五十匹良驹!”
“什么?”
皇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陛下抢了臣的女儿,还不该给臣一些补偿吗?臣,要的不多!”
如此“卖”女儿的,皇帝还是第一次见。
可战王爷的眼泪,还是没能止住。
“爱卿,不必如此,公主又不是不能回来!你若是想了,去看看也成。”
皇帝的安慰根本没有用,因为,战王爷就不是伤心。
“臣后悔了!”
“后悔什么?人都嫁了,可是不能拉回来了!”
“不是人!是马,闻人羽那边的马,臣只要了十几匹,太便宜他了!”
“你……”
这会子,该是皇帝后悔,自己刚刚答应的,太过爽快了!
一个婚事,能两头占便宜的,也就只有战王爷一人了!
城外官道
此处,是闻人羽带着福乐回国的必经之路,眼下,正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等在此处,只是,车上的人,不似太好的模样。
“主子,您都咳了一夜了,好好歇歇吧!不用这般耗着,等公主到了,阳羽再告诉您,可好?”
可马车上的病人未曾开口,反倒是他身旁坐着的女子,替他开了口。
“不用劝了!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说什么,也是没用,由着他吧!”
云医师替他掖了掖被角,却是被他拉住了一只手。
“云芸,还是你了解我!若是不能亲眼看见他们几个孩子幸福,我又怎么舍得走呢。”
这一句,就让云芸红了眼!
“走什么走?你若是死了,天南海北,我也要叫齐他们,给你哭坟去。你休想,让我帮你瞒着他们。”
她这话,倒是逗笑了车上半死不活的人。
“平日里,半点丧气话,都不许我说!今日怎的,你自己倒是句句都是咒我。”
“哪有咒你?我……”
“知道了,与你玩笑的!你才舍不得我死,对不对?”
“谁舍不得你?我只是……只是害怕而已。”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难过和无助过,也许是昨夜,他严重毒发时的模样,吓到了自己,可这也只是刚刚开始,之后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