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容与无奈的看了他师父一眼:“她身子都还没好彻底,这样岂不是更害她元气大损。”他虽然生气恼他师父胡来,但好歹也是长辈,又是从小养自己长大,教他武功,给自己饭吃的人,虽有些怨他,也只是微微懊恼了一下。
他师父总是这样,爱开一些小玩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捉弄他人,小的时候世容与不知道被他捉弄过多少次,不是等他爬上树就把梯子撤走,就是在他洗澡的时候在水里放蛤蟆。
世容与刚开始还跟他师父置气,总怨他捉弄自己,背地里喊他老小孩,后来慢慢习惯了竟察觉出一丝乐趣来,师徒俩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所以世容与才在一开始就猜到了会是他师父下的药。
毕竟除了师父,也没有人会这么期盼的看到他们打破暧昧。
“这些日子夜里怎么样?”师父听到赵兰笙的身体状况突然严肃起来,药怎么说也用了一个多月了,不该没有起色。
“刚开始的时候夜里总是疼到睡不着,这几日倒是好多了,是师父减少药量了吗?”
“那药可以抑制她腿上毒药的蔓延,只不过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毒气越大夜晚就疼的越厉害,这几日不疼了也代表着她腿上的毒素暂时压制住了。”师父摸摸胡须,得意的说着,自己苦心钻营的有效,看来离解开她腿上的毒不远了。
“尽管是这样,师父下次也不能在这样乱来了。”世容与听到赵兰笙腿上的毒素被压制住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昨晚的激烈以及赵兰笙满身的痕迹,就不由得再次提醒师父不要乱来了。
“感情最重要的是交流,你们不交流沟通怎么能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就像这次,为师要是不这么做,你们这岂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交流?这可真的是深入交流!不过这话也确实点醒了世容与,他确实应该好好同赵兰笙聊聊以后准备怎么办。
赵兰笙没有一丝膝盖疼痛和梦魇,香甜的睡了一整天,醒来时世容与正坐在案前伏案忙碌,手边放着白粥配几样清淡小菜均冒着热气,在微黄烛火的照映下,看起来温馨一片。
她尤回想起前世的儿时,自己总喜欢写完作业就上chuáng睡觉,朦朦胧胧中耳边被锅里煮着的白粥发出的‘咕噜’声唤醒,被子上洗衣液的薰衣草香混合着浓浓的米香钻入她的鼻孔,将食欲完全勾起。而妈妈也是坐在案前批改着她的作业,微黄的火烛下,将妈***影子拉到极长,长到完全盖住她小小的身体,像是抱着她。
这个场景突然让赵兰笙想起了家的感觉,只不过伏案忙碌的人换成了世容与。
“醒了?”世容与感受到赵兰笙注视的目光,转过身时正巧撞上她直勾勾的眼神,笑了笑,端了一杯水喂给她喝。
赵兰笙的思绪被打断,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去看他,小女儿的娇俏略显可爱,就着世容与喂来的水,缓解了嗓子的干涸。
“你一直在这儿吗?”
“今日没什么事干,就一直留在这儿了,怕你醒来要水喝,身边也没个人。”赵兰笙一直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干什么都看着她,按自己的话来说就像是看犯人一样,满阁里都是大男人,索性也只有世容与一直来守着了。
“把粥趁热喝了吧。”世容与说着将食盘里的饭菜端过来,喂着赵兰笙仔细喝下,这才算是解决了她的腹中之痛。
“你先闭上眼,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赵兰笙等世容与坐到床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她翻着枕头,寻找自己中午醒来的时候做的小玩意。
“好了,你可以睁开了。”赵兰笙摊开手掌,让她看自己掌心的小东西。
那是一个由各种杂草编制成的一个小环,其中有绿有黄,上面虽没有任何东西点缀,但也显得小巧可爱。这是赵兰笙中午醒来的时候自己悄摸做的,院子里能看得上眼的草都被她找到了,可是废了一番力气。
“这是什么?”世容与不解,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这个东西在我们那儿叫做戒指,只可惜眼下材料不够没有银也没有钻石,只能先这么将就了。”她将那由草编织成的戒指带在世容与无名指上,其大小刚好能容纳他手指的尺寸。
“只不过虽材质不一样,但象征的意义都是一样的。”赵兰笙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戴上这个东西就代表,大人以后都是我的人了。”
“那你愿意同我成亲吗?”世容与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来这个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代表着潜意识里最想要的东西。
“错了,错了重来!”赵兰笙红唇嘟起:“人家别人求婚都有什么鲜花啊,戒指啊,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有一个浪漫的场景,那我这算什么,什么都没有。”
明明是撒娇的语气,但在世容与听来却有几分不情愿,手足无措的说道:“那这是....你不愿意?”
赵兰笙扑倒他怀里:“愿意啊怎么会不愿意,我都把戒指给大人了怎么会不愿意。”虽然这个求婚对于赵兰笙来说有些草率,但谁让自己是喜欢了一个古人呢,难不成还要求他真的像现代求婚一般?
“昨晚的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那种药,所以才...”世容与紧紧的抱着她,鼻间充满着她身体的花香。
“没事我不怨你,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中那样的毒。”
“是师父干的,他在你的茶杯里下了药,所以昨晚中招的不是你就是我。”
赵兰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虽不知道师父究竟是怎么样做到的,但还是挺感谢他的,如果没有昨晚,想必她跟世容与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是不会捅开的。
赵兰笙在等,等世容与的答复,而世容与又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害怕连累赵兰笙,他们就像站在一条鸿沟两侧一样,隔岸相望着对方,却都害怕伤害对方而不敢迈出第一步,直到那道鸿沟被眼泪填平,被时间磨碎,两个满怀着爱意的人才彼此拥抱。
“幸好,这样大人才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
世容与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被那戒环给牢牢拴住,胸口酸胀,他揉揉赵兰笙的脑袋:“你终于也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