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好担心!”李青说着突然搂过原萧儿,在皇宫积攒的情绪小心翼翼的暴露出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圈箍在怀里,他真的好害怕,害怕眼前的人会不再属于他,害怕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为泡沫。
“殿下都已经是太子,又有何好怕的。”原萧儿也听了些传闻,皇宫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她明白李青的心思,皇上对于晋王过于偏爱才是太子担心的最大原因。
“这位子算个什么?还不是他说让谁坐就让谁坐,没有坐上龙椅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又有几分可能可以长久?”比皇帝更难做的是太子这句话李青也是明白的,住进东宫,多少双眼睛看着多少双耳朵听着,他谨小慎微的过了一整年,却还是抵不过别人在父皇心中的分量。
“不会的,只要殿下不犯什么大错,皇上是肯定不会寻殿下麻烦的。”立太子的程序复杂,废太子的程序就更为复杂,因为太子同皇后一样,不只是皇宫内部的事情,更是代表着一个国家,甚至影响到它的兴衰。
“本宫只是不明白,不明白父皇为何总是那样喜欢二哥,对我总是冷冰冰的,却对二哥喜笑颜开的样子。”李青从小就很努力,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乖孩子,做好一个长子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为的就是能够让父皇多喜欢他一点,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父皇喜欢的永远都是二哥,把所有的温柔与慈爱都留给他,剩下的严厉都留给自己一个人。
小时候的李青不明白,长大了之后的李青却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他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都会被父皇罚抄书罚跪,而二哥去陷害赵兰笙去污蔑他,却什么事都没有?
“也许皇上只是想让殿下长大一点,早日承担起一个做长子的责任也说不定。”原萧儿变着法的哄着他,其实她也只是猜测,毕竟上位者的心思又有几个人能够猜到。
有的时候李青都在想,如果他不是长子又没生在皇宫,是不是就可以多分到一点父亲的爱。
赵兰笙昏睡当中醒来时头疼欲裂,身体更是像要被撕裂一般的疼,尤其是膝盖的位置,不知是不是由于冲击的缘故,疼的比任何一处都要剧烈。
赵兰笙强忍着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看了半天才想起这环境如此熟悉,再一次又回到了丞相府,她记得有人在追杀他们,然而世容与因为体力不支抱着她从树上跌下来,然后她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那想必追她们的人就是丞相府派来的。
兜兜转转绕一圈,又再次回到了原点,这还真的是逃脱不掉的命运。
那世容与呢?她猛然想起什么,冲着外面大喊,但因为身体太虚弱声音也只是气若游丝:“有人吗?”
所幸外面守着的人听到了,粉白的一张小脸走进来,看着也就十几岁,不大的样子:“小姐醒了,可有哪不舒服?可是要喝水?”
赵兰笙本想问翠竹去哪了,后知后觉才想起翠竹早都已经跟着赵绯辞走了。就在世容与告诉赵兰笙把赵绯辞父母救出来的当天,她就给翠竹写了信告知其父母的位置,后来在翠竹的回信中才了解到,翠竹把这个消息告诉赵绯辞的第二天俩人就准备走,去哪儿先不说,至少先出城,不能让皇后知道,也不能去他父母那,避免给两位老人家带来麻烦。
于是翠竹辞别了夫人,夫人念在翠竹自幼伺候赵兰笙本想替她寻一个好人家,但眼下这孩子非说定了要走,便也就放了人,赐些金银首饰,衣裳盘缠留着到路上用,剩下的就当做是谢礼了。
至于赵绯辞,一个刚入府没多久的下人又有几个人去关心,甚至对于庞大的丞相府,这样干几天就不想干的人平白无故消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赵兰笙看着眼前的姑娘,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就是夫人给她找的新侍候的人,看了半天才开口:“你叫什么,从哪来的?”
小丫鬟倒也是镇定,一看就是素质良好,年龄虽小但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丝毫慌乱,端了杯茶又扶着赵兰笙坐起来才回答:“奴婢名叫乐令,刚进府不久,是夫人派过来伺候小姐的。”
赵兰笙点点头,她果然猜的不错:“我娘呢?”
“夫人还不知道小姐已经回来了,所以一大早就去寺庙给小姐上香祈福,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你可知道世容与在什么地方?”赵兰笙心想着还没人回来正好,有空找世容与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知。”乐令还没摸到这位新主子的脾气,提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难免会有一点紧张害怕,生怕会招来什么责骂。
赵兰笙拍拍她表示安慰:“你刚来没多久不认识他也正常,毕竟他这么长时间也不在院子里,不过你可以去替我打听一下吗?”
“是,奴婢这就去。”领了命令的乐令欢欢喜喜的下去打听,又在心里庆幸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赵兰笙稍微活动了一下膝盖,刺痛的感觉消失了不少,趁着这空闲时间她开始在脑海中梳理起当前的形势:根据剧本她可以知道是晋王设局陷害她并且污蔑给太子,并且现在晋王还在大牢里坐着,下一步怎么办还没有人知道,不过赵兰笙猜测他很大概率还会毫发无损的留在京城,继续跟自己斗智斗勇,毕竟如果晋王走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系统早就宣布任务结束了。
然而并没有。
所以晋王一定会出来,出来后一定会再继续找自己的麻烦,至于太子的逼宫她必须得想方设法拦住太子,毕竟剧本里写了他是会失败的,逼宫可是重罪,李原若是死了自己岂不是要灰飞烟灭!!!
还有世容与,之前剧本里很隐晦的提到过一次,那这下,他的真实身份估计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