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听说太子是大凉第一孝子,怎的?第一孝子只对陛下皇后和太后孝顺,对我这个皇嫂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无礼了吗。”
“从方才太子进殿开始,眼中只有母后,对我这位皇嫂视而不见,实在是怠慢;不仅如此,你还一口一个江晚宁,直呼我大名,是为无礼;要知道我是陛下亲自指婚的睿亲王妃,是你睿皇叔的唯一正妃,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嫂,你居然这般随意怠慢?!”
太子似乎还没从这一圈的指责中反应过来,稍微愣了片刻才道:“父皇亲自指婚的人不是你,而是……”
“怎么不是我了?陛下亲指相府嫡女为睿亲王妃,我就是江家族谱上最正统的相府嫡女!”
江晚宁冷哼了一声,接着用教训晚辈的语气道:
“太子,我与睿王爷的婚事早已礼成,现在我就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睿亲王妃,是你的皇婶,你的长辈,你这般质疑我的身份,是怀疑礼部查族谱没查清楚,认错了嫡女,还是质疑陛下糊涂没有指明嫡女名字呢。”
太子呆滞在原地,在江晚宁没有替嫁之前,世人提起相府嫡女,只知江晚歌不知江晚宁,就连父皇也是如此认为。
可偏偏在江府族谱上,江晚宁是相府嫡长女而江晚歌是相府嫡次女,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
且江晚宁这张嘴真是犀利的厉害,张口闭口是礼部和父皇,根本没有提相府刻意隐瞒替嫁一事,就好像她嫁入睿王府是理所应当的,是礼部和父皇默认的,简直可恶!
看着太子逐渐猪肝色的脸,江晚宁无比痛快。
当长辈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在皇宫里当一位有排面有身份的长辈更爽!
那个江晚歌真是鼠目寸光,要什么县主,当什么太子妃,直接当太子他皇婶不香吗。
想到这里江晚宁忍不住有点飘,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方才你只给母后问安,还没给我这位皇婶请安呢,要不现在补一个?”
“什么?!”太子涨红着脸,脊背直挺,眼睛怒视着江晚宁。
他素日里行走在皇宫,从来只有旁人见到他给他行礼的份,而现在他居然要给一个傻女问安,他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怎的?太子是不肯还是不会?”江晚宁静静地看着太子,眼中很是认真。
跟在太子身边的小太监福喜见状,赔着笑脸走上前来:“奴才参见睿王妃,王妃与殿下说了这会子话怕是口干了罢,奴才给王妃斟茶。”
福喜说着走到外边廊下备茶间端了一壶茶水过来,准备为江晚宁倒茶。
他刚把茶壶拿过来,路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太子突然抬腿,一脚将福喜踹倒在地。
“多事!”
这没长眼的死奴才!他这般服软把他这位太子的颜面往哪里放!
太子在江晚宁这里受了气,直接全部撒在福喜身上,且也没想要回避着江晚宁,把福喜踹倒在地后,接着对地上的福喜拳打脚踢。
他就是想让江晚宁看到,要他给她请安,认她为长辈是不可能的!
不仅他,东宫里的任何人都不会给她请安,都不会让她为长辈!
江晚宁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