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手道:“行了,你们先出去吧,这边交给我。”
话说出去许久,房内并没有动静,每个人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变,同时用戒备的眼神看向江晚宁。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害谢辰瑾的,毕竟我这么年轻,还不想当寡妇。”
江晚宁无奈叹气,她这个原主实在太没存在感,太不让人信任了。
在宫里芹嬷嬷不相信她,回府后王府上下的人同样不信任她。
此言一出,还是没有人动。
最后江晚宁撒手不干了:“谢辰瑾昏迷之前明确告诉你们我有办法,可现在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相信我,这怎么能成?”
“你是给阿瑾解毒吗,煎药还是什么,煎药的话你写好方子,我们可以去抓药帮你煎,其他的我们也可以帮忙做。”容行不解道。
他倒不是说不相信江晚宁,而是在他的认知里,睿王妃江晚宁是个傻子,一个傻子怎么会解名医都不会的毒。
而谢辰瑾又是怎么被她迷惑的,点名要她医治的?
不如他还是去找白神医吧,没准现在还来得及。
“那行吧你们就在旁边看着罢。”江晚宁索性破罐破摔。
这几个人的武力值都在她之上,直接硬赶是赶不走的,还不如给他们分配事,让他们忙活起来。
“思明按照这药方上的药材煮一盆水,记住一大盆,你家王爷是要用来泡澡的。”她把白神医留下的解毒药方塞进思明手里,吩咐着。
“容公子可以把开这药方的白神医喊来,我有些问题需要跟她探讨一下。”
“好的。”这个提议正中容行下怀,他正想着用什么法子把白神医请过来的。
“祝主管,你就……就去帮忙添柴火吧。”
祝言:……
感觉受到了侮辱。
江晚宁没有注意到祝言的小情绪,从袖中拿出吊瓶准备给谢辰瑾注射营养液和体液盐。
不管体内毒素如何解,至少得把他的身体各器官给支棱起来,不然哪怕解药研究了出来,他这副身体也无福消受。
“王妃,祝主管虽然看起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心细如尘,追查凶手刺客时再细小的线索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平日里还做针线活呢。”
思明用近乎崇拜的语气为祝言打抱不平,希望自己的偶像能得以重用。
容行睨了她一眼,轻嗤了一声把祝言往前推了推,吩咐道:“阿言你在这里待着,帮着打下手。”
现在容行觉得江晚宁这女人忒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就是在寿康宫侍疾了几天被太后高看了一眼么,还真把自己当神医了?!
“心细如尘?”江晚宁从袖中拿出营养补充液来,把吊水的针头递给祝言。
“那劳烦祝主管把这针头扎进王爷手背血管里,进入血管半寸即可,万不可戳破血管。”
谢辰瑾这几天都脱水了,手背上血管粘连的厉害,她方才试了好几下都不敢随意落针。
祝言接过针,小巧的针头在他常年握剑的手里显得更加袖珍,他别扭的用两根手指捏住针按照江晚宁的演示往谢辰瑾手背上戳。
一炷香后,祝言满头大汗,把针头捧到江晚宁跟前:“属下去劈柴添火,王爷这边还请王妃多费心。”
那枚带着扁扁手柄的针比绣花针都还难拿,他埋头折腾了半天,别说把针扎进王爷血管了,就连捏针的力度都把握不好,这会儿他已经捏弯三枚针头了。
正主自己放弃,容行除了给祝言投去一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站在原地看着江晚宁给谢辰瑾扎针,挂上一瓶奇怪的药水,透明的液体通过江晚宁手里的软管进入谢辰瑾体内,看得他极为忐忑不安。
“你怎么还在这里。”江晚宁回头看到容行唬了一跳。
容行忍不住道:“你在作甚,往阿瑾体内注入的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傻,但行为举止奇怪;阿瑾又说她能解毒,难道她会什么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