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梅插嘴:“老爷老夫人有咳症您是知道的呀,这人一咳起来胃口就不好,食不下咽,所以瘦削了些。”
“咳症?既然知道是咳症可有请府医看看,总不能让母亲这般遭罪下去呀。”大伯江浩成瞅见老夫人神色恹恹的模样也心惊不已。
他们几个兄弟,老二江浩文最有出息,成了相国,所以几年前他们分家的时候便把母亲留在了相国府,想的便是相府权大气粗,要什么有什么。
可没想到今日见到母亲的精神状态竟连大街上最普通家庭的婆子都不如。
“自然是请过的,不过这人年纪大了,身体康复起来自然没有年轻人那么快,但是我给老夫人用的药都是府医开的好药。”
刘丹梅把手一抬,指向佩姑:“不信你们问佩姑,问问她是不是日日都给老夫人煎药来着。”
佩姑觑了她一眼:“是这样没错,可那些药……”
“喏,佩姑照顾了老夫人一辈子,肯定不会说假话的。”刘丹梅看着江浩文往他身边靠近了些,“老爷,您说这府医也请了药也煎服了,是老夫人身子骨自己没恢复好,这也不能怪到我头上罢。”
江晚歌跟着在江浩文跟前抹泪:“爹爹您看母亲为了祖母的病多劳心费神,就差亲自动手煎药了。”
“哟,我还从来不知大姐这般孝敬老夫人呐。”白氏横了刘丹梅一眼,开口怼了回去,“我怎么听说这府医开的药方是没错的,但每次你派人去抓药时都是买最便宜的那种,以次充好呢。”
“白姨娘!你——”江晚歌被怼的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不由收了声。
以次充好这事儿母亲做的出来,毕竟母亲确实不喜祖母来着,甚至有时候私下里就盼着祖母早点老死了省心。
一时之间厅堂安静了下来,江晚宁把提前收集过来的药渣子捧到众人面前。
“父亲,大伯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找府医来辨认一下药渣,相同的药方所用药材的贵贱不同,相应疗效也会截然不同,若有人黑心点买了发霉变质的药材甚至还有致死的可能。”
刘丹梅心里发虚,说不出话来,江晚歌急得乱了心,张口道:“祖母的药钱是从府里公中出的,又不是花母亲的私房钱,她不必这般抠搜!”
江俏俏的脑子转得非常快,她笑着道:“二姐说的对,那大娘你为何要给祖母买低劣的药材呀,是因为公中的钱不够了吗。”
“啧啧,大娘你这是怎么管家的呀,现在才初夏,今年还没过一半呢,府里穷的连好药材都买不起了,这往后半年要怎么办哟。”
“住口!”江晚歌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点,都快被江俏俏的话气疯了,“你个庶女有什么资格说话,把你的嘴闭上!”
江俏俏毫不在意,接着补刀:“是是是,我是庶女,二姐是嫡女,是相府的嫡次女,整日把嫡庶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似的。”
“你可别忘了,要轮嫡庶大姐姐才是相府第一个上了族谱的嫡女!并且要多亏二姐的谦让,让大姐出嫁,这才提醒了外人相府嫡长女是大姐姐。”
“诶呀,要我说二姐姐还真是貌美心善,所作所为令人心生感动,知道世人不知晓大姐姐,硬是把一品王妃之位让出来,让大姐姐恢复身份,尊享相府嫡女的殊荣。”
这番十级阴阳话下来,江晚宁都忍不住要给江俏俏点赞了。
这丫头的嘴皮子可比她溜多了,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