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说着随手拉过一个门房:“去把三小姐喊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谢云阳没法阻止门房已经领命跑了进去。
“皇婶你要害惨我了。”谢云阳苦着脸站在马车旁。
嗯?
江晚宁脑子里的问号还没打出来,一道鞭子从相府门内抽了出来,打在她面前的地上,把地面抽出一条痕迹。
接下来江晚宁终于知道谢云阳为何不当面给江俏俏说了。
“谢云阳听说你要去靖州府?”
江俏俏手里的鞭子抽在谢云阳的脚下,谢云阳蹦跶着往后跳了几步。
“嗯,父皇让、让我过去的。”谢云阳回答的没有底气。
“你不要命了!”江俏俏上前几步走到谢云阳跟前,掐着腰对他怒目而视。
只是谢云阳要比她一个头,她这样仰视着让人感觉很没有气势。
江俏俏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走到马车旁爬上车架,重新掐着腰瞪着谢云阳,重复了一下台词:“谢云阳你不要命了!”
嗯,这样就有气势多了,很有居高临下的feel。
谢云阳咬着唇,面色微沉:“这是父皇决定好的事,谁都没法改变!”
“谢云阳你说你一个闲散王爷跑去靖州府那边凑什么热闹!”江俏俏急声道,“那地方不能去,那边有疫症,会死人的!”
江晚宁一把捂住江俏俏的嘴,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压低了声音道:“俏俏,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这些事情她派思明去宫里打探都艰难,并且此时目前只在京都小范围内传播,一旦让百姓知晓怕是会引起另一阵风波。
江俏俏眨眨眼从手掌心里唔唔出声:“父亲呀,父亲一回来就在姨娘房里咕咕叨叨的,我进进出出的就听到了。”
江晚宁:“……”
这个江浩文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身为相国一点都不操心这种国家大事,反而把这些当做闲事讲给女人取乐。
许是谢云阳与江晚宁想到了一起,他面上浮起一丝不快,语气冷冽了些:“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听该议论的,赶紧回府里去!”
说着他把江俏俏从马车上抱下来,自己走了上去。
江俏俏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的命是我的小算盘救的,就是我救的,我命令你不能去靖州府!”
“你让开!”谢云阳甩开被抓住的衣袖,道,“你救我的命,我先挂账,等回来后再慢点还给你,可这靖州府本王非去不可!”
江俏俏发了倔,她跑到马车前伸手拦住马车:“靖州府你不能去!你一定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母妃不会让你去的!”
谢云阳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到底没有抽下去,只是静静看着江俏俏道:“我与你父亲不同,他是年迈臣子,这个时候说些风凉话旁人不会说什么,最多说他倚老卖老,啃功德簿。”
“可我是皇子,理应为父皇为大凉分忧,再说了皇叔久病卧床两年身子刚康复些许便过去了,本王身子康健四肢健全,有什么理由不去?!”
说完谢云阳看着江晚宁拱了拱手:“皇婶拜托了。”
江晚宁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江俏俏身后给她扎了几根银针,便将她定在原地。
谢云阳见状深深看了她一眼,抽起马鞭,扬长而去。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放他走!那边很危险,听父亲说会死很多人的!”
看着马车远去,江俏俏再忍不住当场哭了起来。
江晚宁叹了一口气:“出身在皇家,享受了旁人不可及的富贵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谢辰瑾如此,谢云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