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想必赵侍卫把我的身份调查了一清二楚罢,那我为太后和端王殿下医治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的咯。”
“先不提我是不是睿王妃,单是有太后和陛下的青眼,侯爷都不可能收了我的,毕竟是天子脚下,有些事情被捅到圣前有伤大雅的。”
江晚宁信口掰扯着,把利弊给赵四分析的清清楚楚。
赵四拧着眉,眼中的疑虑一点点退散。
最基本的,这江晚宁此次出来身边并未跟随侯府的人,想来侯爷确实是要放她走了。
就在江晚宁觉得赵四这关能通过时,背后传来了矮个侍女的声音:“她把侯爷打伤了!别让她跑了!”
事情败露,江晚宁拔腿就跑。
身后赵四带着侍卫们一路追赶。
慌乱间她也不知自己跑进了哪条路,只觉得路的尽头似乎是一堵墙。
她跑进了死胡同。
身后是赵四带着侍卫追兵,前面是一堵墙。
天要亡我!
江晚宁仰头哀叹。
“看你还往哪儿跑!”赵四自后边追了上来,一群侍卫把后路堵得严严实实。
除了上天,她再无逃脱可能。
江晚宁掐着腰喘着粗气摆着手道:“我认输,自己跟你们走,这跑的我太累了。”
话音未落,江晚宁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一条鞭子稳稳缠住她的腰身,而后她整个人腾空飞起,稳稳落在路边的房檐上。
真上天了!
江晚宁看着来人不免惊喜:“祝主管!”
“王妃?”祝言惊异地瞅了她一眼,把鞭子从她腰上收回,与她拉开了距离拱手道:“见过王妃。”
“见过见过。”江晚宁站起身在房檐上走着,“我们要抓紧时间拦住谢辰瑾,千万不能让他闯侯府!”
祝言扭头看了看右后方:“来不及,已经闯了。”
江晚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容凝重的谢辰瑾正带着他的亲卫在东武侯府门口厮杀。
远远看去,他身边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东武侯府的大门也有被他的人撞开的意思。
“这鳖……硬赶着进瓮啊。”江晚宁面露难色。
现在要怎么办?
听赵能传的意思,侯府里应该布置了大量机关,就等着谢辰瑾带人闯进去后将他围剿,杀个片甲不留的。
祝言道:“什么鳖?”
江晚宁哭丧着脸:“赵能传在府里装满了机关,就等着谢辰瑾自投罗网呢。”
她边在屋檐上走着边把赵能传的话转述给祝言。
祝言想了想:“不,东武侯虽说是个粗人,但毕竟是在京都混过的人,他绝不会做这种明目张胆伤害皇子的事情,落人口实不说风险也很大。”
“你的意思是……”江晚宁与祝言对视一眼,明白了各自心里所想。
“王妃请抓紧了。”祝言把江晚宁背在背上,飞檐走壁,直奔东武侯府。
这厢,就在赵四与江晚宁半路相遇时,赵能传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
毕竟指甲缝里的麻药剂量并不多,时效也不长。
他差人喊来了府医,每个大夫都对着他的下体摇头,声称从未见过这样诡异奇怪的事情。
一般太监净身只是把子孙根切除,而东武侯这不仅没了子孙根,从外形上看与女子无异,这……
现在的东武侯到底是男是女?!
赵能传盯着自己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血红与愤恨。
“江晚宁,本侯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因手术失血脸上惨白,又因愤怒面部血管激涨,显得他整张脸煞白的同时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狰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