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用手去拧江晚宁的脸,试图从上面抠起一张皮来。
但她抓了几下,除了指甲在江晚宁脸上留下几道红印外,再无其他。
没有人皮面具?怎么会?!
江晚歌慌乱的朝李安平处看了一眼。
江晚宁脸上有人皮面具一事也是李安平告诉她的。
当时李安平与江晚宁同时落水,在水的浸泡下李安平看到江晚宁脸上有一块凸起,像一张贴上去的纸翘了边。
后来她特意让人去睿王府查探过,确认江晚宁的房中是有一张人皮面具的。
在这次宫宴之前,李安平把所知晓的一切都告诉了江晚歌,二人就等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江晚宁难堪,让她当场被休。
“二妹妹你抠完了吗,再抠姐的脸都要被你抓烂了。”
“如果你抠完了,现在轮到我了。”
江晚宁微抬头,一直拿着茶杯的手猛然搭上江晚歌的手腕,快速翻转把江晚歌的手指捏在手心。
她稍微使力,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江晚歌痛的失声叫了出来:“啊——”
“叫什么叫,我又没抓你脸。”江晚宁默数着手心里断裂的指甲。
三枚。
当然她并不是随意掰断的,而是生生从甲盖中央掰的,现在她的手心里不仅有硬硬的指甲还有江晚歌指甲盖脱落渗出的黏糊糊的血。
“江晚宁你放手——啊——快放手——”
十指连心,江晚歌疼的大声喊叫着,浑身都在颤抖。
“你让我放手我就放手了?!那我多没面子。”江晚宁冷哼道,手上加大了力度,狠狠的摁在她断裂的指甲盖上。
江晚歌泪眼刷刷的往下流,她朝李安平投去求助的目光,却见李安平对她视若无睹,在接触到她视线时扭头看向别处。
江晚宁觉察到她的目光,看到目光另一端好整以暇坐观上壁的李安平,皱着眉: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门儿清呢。”
“敢情有同伙,好哇,你现在被我抓在手里快点喊你同伙为你求情呐!”
江晚歌狠咬着下嘴唇,闭口不言。
从她刚才求助无果来看,李安平是打算不管她了。
本来就是为了能讨好李安平,能让李安平多带着她去东宫去太子面前转转,两人才合计在宫宴上让江晚宁难堪的。
现下她被江晚宁死死抠在手心里,怎么反抗都不得法。
以江晚歌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若现在当着大家面把李安平咬出来,恐怕李安平事后会让自己不得好过。
轻则离间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重则怂恿太子退婚都有可能。
“什么同伙!你跟我一同生活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江晚歌咬牙切齿把锅背在自己身上。
江晚歌不甘心。
江晚宁的脸确实是被烧毁了的,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她看了十几年,是肯定有的。
怎么可能完美无瑕,甚至看着比她的还细腻光洁呢。
“你这脸上到底用了多少脂粉!”江晚歌伸出另一只手往江晚宁脸上狠狠蹭着。
她手劲重,没两下就把江晚宁的脸给蹭红了。
“江晚歌你真是个拎不清的!”
江晚宁不耐烦的把她还在活动的手捏在手心,微用力,把这边的几枚指甲也掰断了。
“你我是一个爹的亲姐妹,你竟听信了旁人的教唆在这种场合下意图让我难堪?!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
江晚歌忍着手指尖传来的剧痛,瞪着她:
“谁让你平时回相府时趾高气扬,就是因为你夺走了相府嫡长女的名头,也是因为你害的母亲丢了库房钥匙!你把我和母亲害成这般地步,别说让你难堪了,杀了你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