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安静的大厅里回荡着江俏俏挨耳光的声音。
不远处的童露心有不忍,想站起来说些什么。
甫一抬头便被身边的人摁了回去。
“文涵!”
不知何时文涵从公主席位上挪到了童露身边。
童露低声道:“再不说些什么俏俏会被打坏的!”
文涵伸出手指朝殿门口指了指:“且等着,会有人过来救人的。”
童露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殿门口,着急道:“等人来就已经打完了!俏俏牙都要被打掉了!”
说着又要站起来。
文涵拧着她的腰:“别逞能!想着你姐姐和你身后的童府!”
此时已经是母后在刻意泄愤了,偏偏又让人找不出错来。
现在外人一旦开口肯定会被波及。
腰间的疼痛让童露泪眼汪汪的,她撇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揽菊殿殿门,期盼文涵搬得救兵快点过来。
为何姐姐能端着酒杯为睿王妃解围,而到她这里就不能为江俏俏解围了呢。
少女之间的好感来的莫名其妙,仅是一上午的接触童露便觉得江俏俏是个值得深交的好伙伴。
比她的二姐姐江晚歌要耿直单纯多了。
她参加过江晚歌举办的茶话会,整个过程完全是那些个贵女们端着架子攀比的,根本不好玩。
相对比之下她更喜欢文涵和江俏俏这样的。
耳光声戛然而止。
厅内响起江俏俏因疼痛倒吸冷气的声音。
童露侧目一看,不免心疼,不过五六个耳光,江俏俏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嘴角渗着血丝鼻腔也被打出了血。
看来这老嬷嬷是皇后娘娘专门用来教训人的打手,各个身强体壮,手掌大而粗厚,一巴掌下去比母亲的十巴掌都疼。
“不知三妹妹知不知道规矩了?!”
江晚歌看着她肿起来的脸颊心情好得不得了,连手指头都不觉得疼了。
江俏俏一心挂在昏迷的江晚宁身上,顾不得自己脸疼,也顾不上自己在众贵女面前丢了脸,她憋着泪含含糊糊道:
“懂、懂规矩了,还请二姐姐高抬贵手,让太医给睿王妃看看,她真的已经昏过去好久了,要找太医的。”
“看来还是没懂规矩。”江晚歌朝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再度挥手朝江俏俏脸上打去。
江俏俏低头躲过一巴掌,连连叩头:“还请太子侧妃高抬贵手……”
“还敢躲?!”江晚歌弯腰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往她脸上打。
面对着皇后的威严江俏俏心里犯怵,有所顾忌,她也承认喊大姐姐喊错了。
但江晚歌目前只是收到了圣旨,并未完全嫁入东宫,还不能算是太子侧妃,这样要她改口,她还是很不服气的。
再加上身边跪着的人很多,多多少少挡住了皇后的视线。
江俏俏胆从怒中生,在江晚歌挥手过来的瞬间用头去撞她的手。
她刻意选着桌腿去撞,硬是用头把江晚歌的手抵到桌腿后才罢休。
刚包扎好的手指被撞在桌腿上,江晚歌的手指再度渗出鲜血。
“好疼!”
江晚歌惊呼着,疼痛之下甩着手一下把江俏俏挥倒在地,脑袋磕在了桌腿上。
几条血痕从江俏俏发间流出,自她额角往下流淌。
白嫩的肌肤,殷红的血,看起来十分怕人。
“你还有更疼的呢!”江俏俏好像不知自己脑袋破了一般,抓着江晚歌的手放在嘴边一口咬了下去。
“啊——快来人——疼死了!”
江晚歌一只手被撞在桌腿,甲盖再次被撞伤,另一只手背江俏俏狠狠咬住,疼的原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