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谁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奴籍!”
“真是倒霉,从今天起你千万别说你是我娘!省得往后我还得被你连累!”
说罢径直让翠云把她推到江老夫人身旁,乖觉的坐在江老夫人身边。
相国夫人若出身不好是随时可以更换的,但相国的娘亲绝对是世人不可非议,不可更换的铁柱子!
刻意隐藏多年的身份暴露,嫡亲女儿对自己冷漠如斯,再看自己相公江浩文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一切都让刘丹梅心冷到极点,她把最后一丝希望投向江鸿远,投向她唯一的靠山。
“鸿远……”
江鸿远正为荷包被识破不能进行下一步而心烦,听到喊声后,拧着眉背手,十分不耐烦道:
“娘,你先回房休息,待会儿我处理好了再去给你请安。”
最后一根稻草压了过来,刘丹梅从内到外的发抖,她感觉心肝肺都在打颤,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独自失魂落魄的往房间里走。
江晚宁见议论声小了下来,缓缓走到江鸿远跟前道:
“你我从未见过,不知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竟要用此等法子将我逐出江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我虽不是同一个母亲,好歹是同一个爹,你竟这般看我不顺眼?!”
江鸿远低着头默不吭声,不知在想着什么,袖中的手指不断碾磨着。
江老夫人见心爱的孙子孙女吵架,心里难受着急,她既想维护许久不见孙子又想维护日夜在膝边尽孝的孙女,便把矛头指向了赵胜:
“赵秀才你个泼皮无赖,竟为了攀附我宁儿诬陷我已故儿媳,诓骗我孙儿鸿远,得亏我家宁儿慧眼独具,认出这荷包上的花纹有异,否则大家真被你骗了去!”
说完,有些讨好的看着江晚宁:“宁儿,看来此事是个误会,你鸿远弟弟估计也是被人给蒙骗的。”
江晚宁怎会不知江老夫人的想法。
本身老年人就念旧,希望自己一大家子人能和睦相处,所以此前老夫人受刘丹梅刁难苛待时才会选择隐忍不说。
既然老夫人给了这个理由和台阶,她也不好拒绝,遂干笑道:
“既然鸿远弟弟是被人蒙骗,那此事我便不追究了,往后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来人!把这赵胜给丢出相府去!”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去拖赵胜,那赵胜挣扎着看向江浩文大声喊道:
“滴血认亲!我要滴血认亲!”
“就算那荷包是我作假的,但我绝对没有诓骗你们,宁儿肯定是我和李氏小妮的女儿!”
他叫嚣的厉害,不断朝江鸿远使着眼色。
江鸿远随即符合:“对!滴血认亲!”
说到这里他像是卸掉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般,道:“自古以来若对家族子女有血缘存疑的,皆会用滴血认亲来辨认父母。”
“如果江晚宁你真的是父亲的女儿,那我们就来滴血认亲!只要这滴血认亲说你是谁的女儿,我江鸿远绝无异议,往后也绝对不会再质疑你的身世!”
江浩文听到这里亦赞同道:“鸿远说的没错,既然李氏早已亡故,找她出来对峙不现实,如此那便滴血认亲罢。”
“老夫也想知道,这些年吃我相府用我相府的到底是不是我亲骨肉!”
“江浩文!”江老夫人怒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这是打算把晚宁往绝路上逼吗?!”
“你这滴血认亲下去,不管结果如何,旁人定然会非议晚宁的身世,你要她一个小姑娘怎么面对世人的恶意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