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些人居心不良,这次他们没得逞,他们就会再另寻机会。”
“与其等待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法子,还不如咱们这次就顺着他的意,过去看看他们牟着什么坏水。”
碧叶白了她一眼:“这叫将计就计。”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杏儿说着凑着脑袋去看信,只是她识字不多,只能把信里写得内容看个七七八八。
“呃,这是约你去隆庆楼相见,商讨手术事宜?!”
杏儿指着信笑道:“这信倒模仿的十分逼真,不仅字迹像,上面还有魏王妃的私印呢,如果不是面生的丫头送过来奴婢都要被这信糊弄过去了。”
碧叶啐了一句:“他们恐怕是撬不动魏王妃身边的人,如果能买通想必肯定会让熟面孔送过来的。”
江晚宁道:“魏王妃是京都世家,又是家中长女,家教甚严,对府中丫鬟的管教也颇为严厉,哪是银两能收买的了的。”
这些天与童妍接触久了,江晚宁多少对她了解了些。
与人品卑劣的江晚歌不同,童妍是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父亲大理寺卿童诚刚正不阿,夫人也是京都望族。
不像江晚歌,眼界自母亲那一辈便开始被限制住了,自私自利,虚荣贪大,着眼于眼前的利益,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也不像李安平,父亲是武将,骨子里都带着争强好胜,处处想压人一头。
不过江晚宁关注的却不是这些,她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字迹对,私印对,口吻也是童妍的口吻,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是约她晚上亥时去隆庆楼。
这隆庆楼一般营业到后半夜,但通常在亥时以后都没有女眷了,都是些大老爷们的酒局。
她着实有些看不懂了,难不成这封信只是单纯的引她过去的?并没有其他暗示?
碧叶听到她的疑问不免笑她多心:“王妃,你想太多了罢,本来只是为了喊你出去,在酒楼里布局的,这封信能把你喊过去就已经完成它的使命了,你还指望他们用信纸藏毒?!”
江晚宁举着信一脸认真:“我检查过,没有藏毒。”
“好了,既然没毒,那重头戏就在酒楼,王妃容我准备一下,把该带的装备都给带上。”
江晚宁亦用意念拿出麻醉剂和镇定剂,每人发了几支。
虽然不知道江鸿远的目的是什么,做好万全的准备准是没错的。
亥时不到,江晚宁便到达了隆庆楼,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吃茶。
而思明则在酒楼各房间逐一排查危险,碧叶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楼下过往的路人。
江晚宁见状,不免哑然失笑:“你们这样严阵以待,我怕江鸿远看到都会被吓的不敢过来了。”
“小心点总是好的。”碧叶自打东武侯事件后,每次出门都紧张的很,生怕自己再出错害江晚宁再险险境。
半个时辰过去,江晚宁等得都起了哈欠,“看吧,这人真的被你们吓走了。”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几声细小的敲门声,屋里的人全都惊醒了起来。
碧叶拿着武器躲在门后,杏儿站在江晚宁身后亦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睿王妃,我进来了。”
江晚宁看着推门而入的童妍,下巴都掉了下来。
“真的是你?!”
更深露重,童妍在披风外加了一层斗篷。
进门后,她把斗篷接下看着江晚宁浅笑道:“出来时费了些周折,耽误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