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晚宁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江鸿远后知后觉发现他听到江晚宁呼救很久了,可居然没有人去救她。
这就是说他和江晚宁二人的呼救声都是外人听不到的?!
若想逃出这间鬼屋只能靠自己?!
“江鸿远……江鸿远……”
迟缓悠长的声音自后背响起,阴嗖嗖的冷风将他包围,江鸿远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四肢竟无法动弹,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就在他把眼珠转向眼眶最边际,视觉范围最大化时,他从余光里看到了江鹏飞父子二人口吐长舌,面色铁青,眼珠爆瞪的脸。
“别杀我!别杀我!”
惊惧之下,江鸿远用尽全力终于把双臂抬了起来,一下下狠狠的砸着门。
木质的门框被砸破,突出的尖木把他的胳膊手掌划破,整条胳膊鲜血淋漓,可他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继续砸门。
终于等到他徒手把门又砸又掰,弄出一个大洞时,江鸿远迫不及待的从洞里挤了出去。
他刚把整个身子连拉带扯的从大洞里拿出来,一抬头,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啊!”
后边是吐着舌头的江鹏飞父子,前面是满脸是血的脸,江鸿远尖叫着跑开。
慌不择路间,他一脚踏空从高高的台阶上摔了下去。
台阶上满脸血污的阿兴,苦着脸站在原地道:“少爷奴才正想给您说,方才是奴才看花了眼,瞅见的鬼脸是树枝上挂着的菩萨风筝的。”
“毕竟有佛祖在呢,那些个小鬼怎敢在这里造次。”
“还有这台阶挺高的,下面刚好对着花坛,您这摔下去估计也会和奴才一样,头破血流,眼冒金星,半天才能缓过来的。”
阿兴边说边燃起火折子往台阶下走,待他走到江鸿远旁边时,才发现他的主子比他摔的严重得多。
只见江鸿远仰面躺在地上,左大腿胫骨明显往外侧凸出,一看就是骨折了。
后脑许是碰到了砖头,唰唰的流着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地砖。
阿兴不敢轻易挪动,慌忙去找寺庙里的僧人把江鸿远抬到了房间里,找来了懂医术的僧人为他接骨包扎伤口。
厢房里江俏俏看着外边忙碌一片,不断派人去打探消息,听的是乐不可支。
“大姐姐,这就是害人终害己,到底是心虚,一听到是江鹏飞父子的声音就吓的走不动道了。”
江晚宁挑挑眉亦一脸松快,这下这三人可算是给足了教训,想来最近一段时间相府里不会有人再作妖了。
正在洗脸的碧叶跟着笑了半天,“今天夜里的这行动不枉费我精心调制的胭脂水了。”
“不过磷火是什么?”碧叶擦干脸上的水渍道,“奴婢拿着王府的绿色信号弹佯装鬼火的时候,听到江鸿远说什么磷火,那是什么?鬼火的别称?!”
“什么?!你说江鸿远说了什么?!”江晚宁神色大变,心里那个一直没有消除的怀疑再度腾起。
“他说‘别拿着磷火来吓人’什么的。”碧叶被江晚宁突然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把江鸿远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下来。
江晚宁越听神情越凝重,从滴血认亲开始她就怀疑江鸿远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并且那高人极有可能是与她一样的穿越者,而今‘磷火’这两个字更是让江晚宁坐实了这一猜测。
饶是像碧叶这种在王府长大,见识多的,也不知‘磷火’而江鸿远却把这么现代的一个词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