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佬儿,在朝贡宴上由着和媛公主挑事儿,一点都没护着她。
她心眼小,记仇。
皇帝嘛,打不得骂不得,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大凉帝转过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才叹道:“朕早晚要把尚方宝剑从你手里收回来!”
不过他从江晚宁的语气里听出了翊王的生机,心里安稳了些。
江晚宁撇撇嘴:“小气,不就是一把剑么,要收走早点收走好了,小心哪天我手头没钱给当了!”
病儿当前,大凉帝没了素日的威严,他知道江晚宁气性大,这是在为朝贡宴上的事生气。
他懒得与江晚宁计较,他横眼吊眉:“快过来!”
江晚宁拿着银针包上前,为谢季同探脉。
这脉象与下午没什么区别,细探之下还好了许多。
“翊王的病症是多年心结积郁而成,这病平时不影响生活,但拖着不处理就变成现在这般了。”
“他这次咯血约莫是心头血瘀太久,心脉承受不住,能咯出来是好事。”
康妃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担忧:“睿王妃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把这郁结给引出去?”
“娘娘,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所能做的只有缓解症状,至于这纾解之法不在医者,在患者。”
这样说着,江晚宁蓦的对云淼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到底是个多漂亮的佳丽才能让一个男人毫无保留的为她付出,才会让一个男人刻骨铭心的记那么久。
康妃默默看了大凉帝一眼,眼底的哀怨不言而喻。
大凉帝亦自责叹气,道:“那你便缓解症状罢,只要不让他再这般受苦便好。”
江晚宁伸出手,在谢季同左胸口附近轻按了几下。
同时用眼睛细细的去探索纤维瘤所在的具体位置。
“我会把他目前淤堵严重的几个点给取出,不严重的地方用银针施针,来缓解他心胸淤堵的症状。”
江晚宁说着看了看旁边围着的几个人:“你们可以出去了。”
她指着旁边的丫鬟,“过来两个人帮我把他的上衣脱了。”
康妃有些迟疑:“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不能。”江晚宁头也不回地回答,“会影响屋内的清洁卫生情况。”
“这……”康妃还欲说些什么,大凉帝把她拉了出去。
江晚宁给太后开脑袋的事情他详细询问过太后的,知道她有些医术不便明示于众人。
同时对外部环境的要求较高。
帮谢季同脱衣服的两个宫女在忙活完后也退了出去。
江晚宁从药箱里拿出手术手套带好,低头准备着术前消毒工作。
扭头间,她看到站在角落的谢辰瑾:“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远远的看着不说话,也不会上前打扰你的。”谢辰瑾道。
江晚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你了。”
接着她便把谢辰瑾抛至脑后,拿出酒精棉为谢季同擦拭胸口皮肤。
一旁的谢辰瑾抽了抽嘴角,脑海里冒出一句话:你还没有这样摸过我呢。
江晚宁不知他内心所想,擦拭好皮肤后拿出手术刀找到纤维瘤的位置,几下便把几枚大的纤维瘤取了出来,再用中号创可贴贴住伤口。
紧接着她又在谢季同胸口处寻找着布施银针的点。
谢辰瑾眼瞅着她在别的男人胸口摸来摸去,按来按去,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逐渐崩塌。
“好了吗。”
“快了。”江晚宁边说边下了两针。
半分钟后,谢辰瑾又忍不住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