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后年龄与孤王相仿,身体状况应该也差不了多少,由她出面最合适。”
江晚宁要被拓跋宇的不要脸给气炸了,“什么叫太后最合适?!”
“光提年龄相近,那你怎么不说你是男子太后是一届女流之辈呢。”
“男女生理条件本就不同,你身为男子哪怕老了整体素质都要比女子要好很多,这根本就不合适!”
拓跋宇露出一个痞笑:“喏,是你挑选孤王出面为实验者的,现下我们挑选太后你们又不乐意。”
“那你们认输罢,直接把你这张脸皮给撕下来,这场比试就算结束。”
就在江晚宁气闷不已,双方僵持不下时,太后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哀家乐意,谁说哀家不乐意的。”
她笑着站起身走到江晚宁身边,“想当年哀家也是追随着先帝上过战场的,身体哪里就不比男子了。”
江晚宁看着太后眼中满是不解和埋怨:“太后您不要逞强……”
“谁说哀家逞强了?!”太后挺直身板,“你且说方才你给哀家把脉,脉象可有异?哀家可有什么病症?”
“没有。”江晚宁如实回答,都是些小毛病。
“可是……”谁知道媚姬会给太后下什么样的毒。
哪怕她能用血清剂给解了,太后这副身子骨也不知能不能经受起。
“别可是了。”太后道,“现在夜都深了,你们快点比试完哀家还要回去歇息呢。”
大凉帝也出面规劝,皆被太后厉声劝了回去。
“晚宁丫头你大胆去做就是,哀家相信你。”太后说着朝云淼儿处看了一眼,“哀家打心底也是希望淼儿能回来的。”
云淼儿对上太后的眼神眼中蓄满了泪,把一直放在膝上的丝帕悄没声的收了起来。
她没法再去对大凉的任何人下手了。
不管这场赌注江晚宁能不能赢,最后她能不能把自己给讨要回大凉都不重要了。
所有人都在为了这场赌注而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甚至太后为此会搭上性命!
云淼儿觉得,如果她在此时自跳出来认输,不回大凉,那便对不住今晚的所有大凉人。
但如果江晚宁输了,她也再无怨言,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了。
可这厢,面对太后的坚定,江晚宁不自信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让太后损失点钱财,丢个颜面那么简单了,而是她把命生生交给了自己。
本来简简单单的比试变得严肃起来。
若搭上的是自己的性命倒还好,她能豁出去,搭上太后的性命,她……
江晚宁扭头看向太后,弱弱出声:“太后……”
太后在她肩头猛拍了一下,差点把没有防备的江晚宁给拍趴下:“作甚?别说你胆怯了。”
“哀家从来不知道你江晚宁的脑子里有胆怯和认怂两个字,把当初你跟皇后太子吵架的气势拿出来!”
江晚宁哭唧唧:“我拿不出来……”
太后扶额:“怎么平时窝里横,这个时候成为扶不起的阿斗了?!你若不拿出点气势来哀家就……”
太后说着在江晚宁耳边附耳轻语了几句。
“诶?!你这……”江晚宁瞪着太后,顾忌着身边有他人,把‘老狐狸’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她看着太后哼了一声,“你看着吧老太婆,让你瞅瞅什么才叫神医!”
江晚宁瞬间抖擞了起来,这个老东西,居然说若是不好好比试就把她给的免死懿旨给收走!
开玩笑!以江晚宁爱闯祸和阖宫上下随时开战的性子,那道免死懿旨就是她的保命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