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话音落,推开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自己合上了。
江晚宁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盯着自己合上的门,紧接着一只手从她身后探出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谁!”
江晚宁想也没想,一手伸手抓住肩头上的手,另一只手掏出藏在袖中的针管快速顺着那只手往上扎。
同时把里面的药水给推了进去。
这是她经过江氏兄弟绑架后得出来的经验教训,给人打麻醉针一定得快,不能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并且为了能够让自己的速度更加快捷,她还特意用意念拿出来的是微型针筒,体型小好操作。
只听得一声惊呼,那人吸着凉气连连后退,小臂上四支小针筒整整齐齐。
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睿王妃,你也太狠了。”
说罢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只听见‘嘭’的一声,那人身体砸地,仰面昏睡了过去。
江晚宁微微一愣,脸上带着不好意思。
她走到那人身边,快速把他胳膊上的针筒拔起,又给他打了一针清醒剂。
很快地上的人清醒了过来,他抬起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胳膊,带着几分怒气无奈而又无语:
“睿王妃好身手。”
江晚宁脸色讪讪,嘿嘿笑着:“国师太吓人了,方才不过是人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罢了。”
银玖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弹了弹衣袍上的浮灰,就势坐在殿内的桌边,一副准备找她算账的模样。
江晚宁看着他的衣服一时间怔住了。
眼前的银玖少见的穿了西越使臣特有的官服,少了玩世不恭多了些锋利锐气。
像把出鞘的剑。
江晚宁心里咚咚跳了两下,觉得不安极了,她皱眉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同你一样,躲雨。”银玖指了指外边正下的噼里啪啦的雨滴,
“才从御书房出来正在往外走呢,天公不作美,就近跑到这里来了。”
“诶,谁想到刚进来睿王妃便跟着进来了,还送了本国师这样一份大礼。”
银玖抬起胳膊撩起官服,指着胳膊上残留的针眼:“都说睿王妃的针能治病亦能伤人,今个算是领教了。”
他是从御书房出来的?!
面见陛下去了,难怪穿着官服。
江晚宁揣着手警惕的瞅着银玖。
他在,慕容甫一定也在,两个西越使臣穿的这样正式,再加上中途谢辰瑾也被喊去了御书房。
难不成他们是来告御状的?
江晚宁心里慌乱起来,虽说慕容甫告御状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他一次比一次逼迫的紧,弄的大凉帝每次都会看在两国和谐的份上,许诺给慕容甫一个交待。
这次不知道又会把睿王府给推到什么位置上去。
头顶上悬挂的利刃眼看就要挨到头皮了,江晚宁目光探索地盯着银玖,问:“慕容太子又去陛下面前上折子了?”
“这次又编排了什么罪名?”
“这次我们西越不是主角。”银玖笑笑,神情很是轻松自在:“慕容太子嘛,只是想要睿王府对和媛遇害一事有个交代罢了。”
“奈何陛下有意偏袒,睿王府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戒。”
“不过若睿王府因其他事情被惩处,那慕容太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罢。”
“什么事?!”江晚宁失声大问。
谢辰瑾是个谨慎的性子,回来京都的前几年一直卧病在府,足不出户。
身体康复后也不过是跟着大凉帝打打下手,做些文职等需要皇家出面又无关紧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