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烨收到的消息更加全面,因为睿王府被罚了奉,再加上之前睿王妃为救睿王不得法,四处送银子找关系,睿王府的家底儿都快被送没了。
所以给出的月奉比其他府邸要低上许多,找来的护院也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小子,专门钻空子去王府混饭吃的。
有的甚至连王府侍卫的佩刀都举不起来。
“如此殿下可安心了?”江鸿远问。
谢烨摆摆手:“睿王府那边算是安心了,可最近父皇那里本宫有些担忧。”
自打那次在早朝上谢季同被训斥后,大凉帝有好些天没有怎么理会过太子了。
每每谢烨想要过去套套近乎,联络一下父子感情送过去些什么小玩意儿,都被大凉帝身边的李越推了回来。
说陛下要勤俭思政不能在赏玩上花费太多时间。
父子二人说话的内容也只限于朝务。
弄得太子心里惴惴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自己父皇给捏住了。
江鸿远道:“殿下不必过分忧虑。”
“您与陛下是亲父子,所谓虎毒不食子,不管殿下做了什么都能得到陛下宽恕的。”
“以微臣看,陛下只是对自己对群臣当日的做法有些恼怒,但又不能对着他人发脾气,便把这气撒在了殿下身上罢了。”
“待过几日便好了。”
得了安抚,谢烨舒坦了不少,他挑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问:“那个人还在你手里么。”
江鸿远道:“人,在的,并且微臣在为殿下准备另一份大礼。”
“哦?”谢烨来了兴趣,道,“什么大礼?”
“他能抖落出睿王没屠城这样大的事来,那你再问问还有没有其他事?”
“最好也是能和欺君这些挂钩的。”
“本宫就不信了,他欺君一次父皇能因着兄弟情意留下他,那他若欺君两次,这罪名不死都说不过去!”
江鸿远道:“睿王此人行事谨慎,能抓住他违命未屠城一事已是他此前犯下的最大的事情了,其他的估计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皮毛小事。”
谢烨颇为遗憾的轻声叹气:“这人太完美了也不好,想找麻烦都得费尽心思。”
“殿下,微臣想给殿下的这份大礼,可远比挖睿王的陈年旧事要有用的多。”江鸿远说,“微臣命那人把睿王那支密兵的名册给写了出来。”
谢烨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名册?本宫要那名册作甚?”
“既是睿王的密兵定然是听从他的调遣的,这些人本宫可不敢用。”
江鸿远面上浮起一抹笑来,“殿下,此言差矣,既然我们能让其中一个倒戈,那便能让其他许多都归殿下所有。”
这睿王府的生命里顽强到让江鸿远感到可恨!
都已经把实证给呈到陛下面前了,她江晚宁竟还能在死局里找出一条活路来。
既然它睿王府还在活着,那他就不能让睿王府活得太过自在!
若能把这支密兵全然拿到手中,届时睿王府便是一个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普通府邸,到那个时候他若想取江晚宁的性命,便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见谢烨心生犹豫,江鸿远拱手道:“世人皆知睿王谢辰瑾是练兵好手,他的谢家军在他手下时几乎是百战不殆,威名震慑四面八方。”
“这支密兵则是他留下来保命的最后一张底牌,更是精兵中的精兵,各个武艺精湛,以一当十,虽说只有五百余人但胜过普通府兵万人。”
“且不管是在武艺还是潜伏收集情报方面都是个中翘楚,若殿下能将他们收为己用,那必定如虎添翼,能让东宫的势力更上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