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听到停下来期盼的看向李安平。
李安平想了想:“罢了,现在门口等着,等惠嬷嬷上茶的时候让她给你找王府的府医。”
“诶诶。”金珠回到了书房门口扶着墙单抬起腿儿等着。
李安平又朝书房里看了看,侧身朝银珠扬了扬下巴:“你先进去探路。”
“奴婢?!”银珠惊呼出声。
“嗯。”李安平站在门口点头。
金珠方才踩塌的那块地砖看着也没什么问题,谁知道还有没有松动的地砖的。
有了金珠的前车之鉴,银珠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往书房里探着脚。
她每踩一块地砖都是先用脚尖去试,然后再慢慢把脚掌和脚后跟全部踩上去,最后的最后再把另一只脚挪上去。
全程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喘气了,会把脚下的地砖惊动崩塌。
寥寥几步路,硬是给她走出了在踩地雷阵的架势。
李安平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银珠的脚步,心也随着她每走一块地砖而高高吊起,轻轻落下。
“郡主您们在做什么?”端着茶水的惠嬷嬷站在门口好奇的问。
李安平讪讪:“没什么。”
总不能说她被金珠方才的遭遇吓到了,正让奴婢探路罢。
惠嬷嬷把目光在屋内的银珠和门口的李安平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笑道:“茶已经泡好了,老奴先给郡主搁着罢。”
说罢她端着托盘大大方方的跨过门槛,往书房里走。
直到走到书房左手边的圈椅和桌子旁,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后,又站在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郡主请用茶。”
李安平见惠嬷嬷全程毫无危险,走路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挑选砖格,随意走的。
看来应该只有金珠那一块地砖是有问题的。
她徐徐点头:“这便进去。”
而后她轻提起裙摆面上镇定,实际上悄没声的踩在惠嬷嬷此前走过留下的脚印上,走进了屋子。
“惠嬷嬷,金珠方才伤了脚,还请惠嬷嬷找王府的府医给她瞧瞧罢。”
惠嬷嬷一听面露难色:“郡主,睿王府现下没府医。”
“没府医?”李安平走到圈椅旁坐下问,“那府里有人生病了怎么办?”
“是,王爷的身子一直都是王妃亲手照料的,王府被抄家后府里银子紧张,王妃便包揽了府里上下所有人的平安脉。”
“所有人?”李安平疑惑,“包括府里的奴仆?”
惠嬷嬷颔首:“是,包括王府一百多位奴仆,只要奴婢们有个什么不舒服的都是去找王妃的。”
“江晚宁还真是闲得慌。”李安平轻嗤一声,抬眼瞅了瞅立在旁边的惠嬷嬷,“你下去罢,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惠嬷嬷指了指外边:“那金珠?”
李安平转了转眼:“既然睿王妃医者仁心,那嬷嬷便把金珠扶到王妃那里去罢。”
惠嬷嬷应下,福了福身:“老奴去去就来,郡主请自便。”
“但还是希望郡主不要随意动书房里的东西,王爷,他不喜。”
李安平轻声‘嗯’了一声,等到惠嬷嬷走远后才又往银珠继续探路:“把这屋子里的每一块砖都给踩个遍。”
什么不能随便动,小时候她过来时都是可以随便拿着书架上的书看的。
几年没进瑾哥哥的书房,她且得好好的看看,不然怎知他最近读了那些书,怎么与他说些有趣的。
银珠想着惠嬷嬷方才走动没有任何差错,胆子便大了起来,快速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确保把每块地砖踩了两遍,都没有问题后才回到李安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