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把江连珠的腰封解了下来,抽出腰带在牢房上的窗户棱上打了个结,将江连珠尚温软的尸体挂了上去。
一切准备好后,江浩武才站起身抹了一把汗。
他看了看眼前微晃动的脚尖轻轻喟叹了一声。
“这都是命!”
说罢江浩武弯腰准备把地上的油纸包捡起来,就在他弯腰时,看到了那叠从江连珠腰封里掉落下来的银票。
回到家后,江浩武把银票拿出来借着灯光细细查验了一遍,都是真的,且面额不小。
仅这一叠就有五千两。
“我的乖乖!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藏得有陶家的钱!”
江浩武有些后悔了,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当时江连珠为了活命肯定会给出真消息的。
他应该留下江连珠的性命带她出来,找到陶家财产瓜分的!
嘶……走得太着急,没有搜她的身,银票既然能藏着带进牢里,那她身上会不会还有其他东西?!
江浩武懊恼的在房间里转了转去,想再度去一趟大牢。
江浩武懊恼的在房间里转了转去,想再度去一趟大牢。
看看江连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他刚推开门,江承业迎面走了进来。
江浩武一时心虚,磕巴道:“承业来、来了。”
“事情办妥了么。”江承业问,他是得到小厮消息后才过来的。
“啊,妥了。”江浩武点头道,“按照你说的法子办的。”
江承业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觉得江浩武有些心不在焉,好像藏着什么事。
“父亲这是准备出去?去哪儿?”江承业想起方才他过来时,江浩武是要出门的。
江浩武呵呵了一声,干笑着:“不去哪儿,就觉得心里有点闷,想在院子里随便走走。”
“是么。”江承业可不认为他这是因为亲手杀了江连珠而后悔。
他既选择了同意去做,那便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犯不着现在展示迟来觉醒的父爱。
江承业挑眉道:“父亲,我不知道江连珠临死前给你说了什么,但我劝你不要去陶府,不要再去大牢。”
“是非时期,任何多余的举动都有可能节外生枝,让结果不可预料。”
一时间江浩武觉得自己好想被这个儿子给洞察了一切。
他一直向着门外的脚尖收了回来,不由自主地点头道:“承业说得对,为父只是想散散心而已。”
“这房间也蛮大,足够散心了。”
说罢江浩武走到屋内闲闲踱步。
江承业见状又坐了会后才离开。
这个父亲他算是比较了解,穷苦人家出生,眼界不高,喜欢贪图眼前的利益,及容易被人劝动。
同时有贼心没贼胆,因为没有靠山做事通常瞻前顾后。
一定是江连珠死之前透露了什么,才会让他坐立不安。
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江承业回头看了看江浩武紧闭的房门,安心回到了自己房间。
次日,京兆衙门传出突然传出陶大少奶奶江连珠畏罪自尽的消息。
说是江连珠在牢房里用腰带悬梁自尽,墙上留下血书,说自己是因为被嫉妒蒙蔽了心。
在宴会开始之前给厨房里的菜品下了蒙汗药,弄晕整个陶府后,又把陶府上下全部灭口。
至于刚嫁入陶府的江连珠,则被她当场杀死后喂了狗。
而在牢狱这几日她痛定思痛,自责愧疚难当,十分懊悔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君,便以死殉情,也算给陶府赔了命。
逝者为大,世人对待已故的人总是异常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