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辰瑾是我夫君,他若对其他女子有了不轨之举,该愤怒该伤心的是我。”
“你说对吗。”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大度到,自己的夫君撩拨其他女子而波澜不惊,没有情绪。”
“所以我们两个能谈谈吗,以女人对女人的方式谈一谈。”
“你不再是一个小姑娘,我也不再是你的表婶,抛开身份谈好么。”
莫璇仿佛被她定在了原地,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好。”
江晚宁慢慢挽起她的手,走到莫望贤跟前,轻笑道:“舅父,您和谢辰瑾先对着,我俩先去谈谈。”
“如果说方才的事是有关你们莫家与谢家之间的矛盾,那现在便是我在处理我个人的感情婚姻生活。”
“我这个女人善妒,眼里揉不下沙子。”
“若谢辰瑾真的闯了璇儿的门,我定会挖下他的双眼打断他的腿,然后再休书一封,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希望舅父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很快就带璇儿出来。”
莫望贤没料到有这么一出,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头已经点了起来:“你去罢。”
他有些不相信会有女人善妒如此,还胆大到扬言要打断夫君的腿,给夫君休书。
这势头堪比年轻时候的老伴了。
莫望贤想着暗戳戳把余光往莫夫人那处瞟了一眼。
内心里隐隐有了些期待,他肯定是不能直接对谢辰瑾动手的,若江晚宁真的把他打断了腿……
似乎也不错。
莫夫人和在场女眷的表情和心思是一样的:牛掰,厉害,我辈楷模,值得学习,可以效仿。
若往后枕边人除了什么幺蛾子,没准她们也可以先暴打一顿出出气。
反正她们几个女的都会骑马会武艺,若真动起手来,谁赢都还说不定呢。
这厢男女之间各自响起了小心思。
那边江晚宁带莫璇走进偏房后,问:“疼吗。”
“啊?”莫璇一个怔愣下意识抬起手往脖颈摸。
江晚宁温声道:“之前不疼,方才被我按疼了吧。”
“过来,我来给你上药,我方才下手重没准都把伤口给弄裂了。”
她是在莫璇举手擦泪的时候看到脖子上的纱布的,后来等她静下心来后,细细闻了闻,空气里有金疮药的味道。
方才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受伤,没有机会用金疮药。
那只能是莫璇受伤了,还伤在这样一个,奇特的地方。
莫璇快速把手放下来,往后退了两步:“不……”
“不用了,我没有受伤。”
江晚宁指着她脖子:“那你这…纱布都渗出血迹了。”
“你放心,我的药无色无味不留伤疤。”
她趁着莫璇不备,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摁在椅子上。
脖子上的纱布被解开,伤口与冷空气接触瞬间,莫璇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晚宁为她用碘伏消毒后,拿出液体创可贴往伤口处喷了喷。
药液刺激的痛让莫璇缩了缩脖子。
“还行,伤口不是很深,很快就能好了。”她边处理伤口边道,“这动刀子的人真不懂怜香惜玉。”
“伤口不深,但长,再往上偏一点都要把脸给划伤了,这都不在意你还是个小姑娘还没嫁人,脸上不能留疤吗。”
莫璇听的心提了起来,她没等伤口完全处理完,便站起来拿起脏纱布往脖子上裹:“表婶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动刀子的人,没有。”
“这伤是我不小心碰破了茶碗划着的。”
江晚宁带有深意的‘哦’了一声,她低头看到桌上的茶碗,拿起来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