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听着苦恼地摇摇头:“这些掌柜都是我们亲手培养的,跟了白家十几年,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陷害白家的事来。”
“再说了就算是一两个掌柜有私心,也不能这好几个掌柜的都有私心罢。”
江晚宁听得直皱眉。
出米仓时是好的,到了客户手里就是霉米。
中间只有在店铺里做手脚,这一个环节。
可白展又坚信掌柜们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
“白大爷,白少爷,此事尚无定论,还委屈你们先在牢里待着等我们在外边把事情彻查后才能救你们出去。”
白展和白鹏表示理解:“多谢睿王妃,冯知府,我们也想为白家米铺洗清冤屈的。”
“只要等真相大白,还白家米铺名誉,我们在牢里多待几天都没事!”
从牢里出来后,冯其章的底气足了许多,他主动道:“不然下官再陪着睿王妃一道去那家报官人家里瞧瞧去。”
“或者下官给您看卷宗也行。”
他极力表达自己的问心无愧和清白。
江晚宁歪着头瞅了他一会儿,“不必了,冯知府忙去罢。”
“但你们这里关押人有期限么,若不能证明米铺卖的米吃死了人,那白家人便不用被关押了吧。”
冯其章明白她的意思:“那是自然,若真的不存在人命官司,只需要罚些银钱,勒令整改即可。”
江晚宁‘哦’了一声离开了衙门。
江俏俏失望道:“大姐姐,你这就不管了?那个知府这样说你便相信了?”
“不是我相信,是我不得不信。”江晚宁正色道,“冯其章也没有违规,我们真不能动用皇亲国戚的身份去压他。”
“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家吃了霉米死了人的人家,去验尸。只要证明他的死与白家的米无关,你舅舅他们就没事。”
江俏俏拉着她:“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
“免得人家真的尸体给埋了,更验不到了!”
这次白家米铺的事闹得很大,她们随便在东海府的街上打听几句,就把那户人家的地址给问了出来。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一间挂着白灯笼的平房前。
这房子外边挂着白练,一看就是在办丧事,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隔壁有人看到她们站在门口,便问:“你们是谁啊,这家死人了,离远点省得晦气!”
江晚宁看着那老妇人道:“我们是这家的亲戚,正是听说家里有人去世才特意赶过来吊唁的。”
“吊唁?灵堂都没有吊什么。”老妇人道,“这一家子早搬走了。”
江晚宁:“搬走了?他们不是报官什么的吗,怎么会突然搬走?”
这才发生了几天都已经人去楼空了?
老妇人道:“可不是么,他们抬着人从衙门回来的那天晚上,就是…前天晚上罢,就走了,连夜走的。”
“我夜里瞅见了想问问,但看人家忙着搬东西便作罢,毕竟家里没了人想回乡下老家也正常。”
好嘛,这下虽没有入土,但到底还是根本找不到尸体来验证证明白家的清白了。
江晚宁突然感觉她好像在面对一个薛定谔尸体,或许有,或许没有。
邪门得很。
“现在怎么办啊。”两人从平房往回走,江俏俏丧气得不行,连连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又一个老妇人出现了。
方才那妇人是那家左边的邻居,这位则是从右边冒出来的。
“刚才那婆子说错了,这家没死人!”
那老妇人一脸神秘地拦住她们,“我亲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