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能传。”谢辰瑾斩钉截铁。
当年他就是通过赵莲儿从东武侯府偷得的匣子里得知自己身世有异的。
那时他看完那条密报后就把纸给烧了。
所以赵能传算是这次流言没有爆发前除了他与太后之外,唯一一个知晓内情的人。
江晚宁紧抿双.唇,拧眉思索。
“看来这老家伙升级了。”
本以为他会着急的跳脚,出来喊点杀手过来,没想到这次机灵的学会了用舆论来对付睿王府。
普通人身世存疑被人非议都会与父母至亲起龃龉冲突,更何况皇室的人,那会更加警惕激动。
好在谢辰瑾事先知晓了此事,心里早已有了准备,最多只是在江晚宁面前卸下防备矫情一下,并不会冲动到跳进对方挖的坑里。
谢辰瑾挽起江晚宁的手,侧目看着她,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嘴角留下一枚口水印记:
“你放心,这些流言是不会激怒我的,我也不会傻到跑到宫里去与太后和皇上对峙。”
“不过咱们得考虑一下怎样把这个真太监给收拾了,免得隔三差五的跳出来打扰我们的清静日子。”
有个莫名强大的情敌他已经很不爽了。
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东西还成天蹦跶出来膈应他们,真是欠收拾得很!
原本就有旧仇,现在再加上诬陷莫家和睿王府,导致莫望贤抱恨而终,谢辰瑾现在想把赵能传给扒皮抽骨了。
别说用他来引诱他的同伙,让他再多活一秒都是污染空气。
“可以啊。”江晚宁眨眨眼,“原本以为‘退’是求安稳,而今看来‘退’却成了别人欺负我们的由头。”
“别说赵能传了,你最好把你那几个心怀鬼胎的小侄儿们也一并给收拾妥当了。”
“省得一个个的把你当成病猫。”
谢辰瑾沉吟片刻:“行,听你的。”
“我们这次也别求证谁是赵能传的同伙了,一起给收拾了!省得下次烦心。”
“哟呵~睿亲王明智。”江晚宁竖起大拇指,“我还以为你这一次又得摆出长辈姿态,准备原谅他们这些小辈,觉得他们‘还小’呢。”
谢辰瑾垂下眼眸掩下深思,叹道:“其实身世疑点被外界这般议论,倒让我心头负担小了些。”
“之前我自己个晓得时,总是对此事很介怀,担心你知道内情后会对我有看法,担心旁人知晓后会对我有所非议。”
“私下里想起此事时,总想着怎样让它成为任何人都挖不出的秘密。”
“现在…感觉都不是什么大事了,也不怕心底秘密被人发现。”
“并且反而让我生出一丝痛快,既然我与这些人并非血缘亲人,那何必对他们留情,考虑到他们的处境呢。”
当弱点不再是弱点,那便会成为一柄武器。
曾经他到底是被身份被亲情所束缚,现在完全不必再顾虑了。
谢辰瑾想了想站起身来,“我得入宫一趟。”
“赵能传把流言散播,就是想看到我与皇上太后起冲突,再趁机干点什么,现在睿王府太平静了也不好。”
“我们得引蛇出洞,才能一举打到他的七寸。”
江晚宁见他颇有精气神,道:“你自己想好怎么做就行,细想一下我们二人的境遇似乎都差不多,没有一个可靠温馨的原生家庭。”
“一切都得靠自己,哪怕要脱离那些人也得靠自己。”
话音刚落,谢季洋与谢云阳一同过来了。
“皇叔!”
离得老远谢云阳便开始大声喊人,那声音悲戚委屈至极,就像是外界被议论身世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