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这两年东武侯送进去的那个俪妃,很得圣宠。”
“但那方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若此时她有了身孕东武侯不得高兴得要死。”
齐王深以为然,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后宫与前朝的联系是千丝万缕扯不断理还乱的。
许多被家族送进宫里的女子,都被家族寄托于希望,就希望她们有朝一日能怀上龙子,为家族争光的同时还能有培养出下一任帝王的可能。
东武侯想必也是对家族女子有所期待的,不然不会在之前的伶妃死后又选一名女子送入宫。
“可是……”齐王有所顾虑,“若那俪妃怀了龙胎,一朝诞下皇子东武侯定然不会支持本王了,会掉头支持俪妃的孩子的。”
项南道:“殿下多虑,后宫里已经十来年没有新皇子公主诞生了。”
“上一次妃子有孕还是东武侯送进去的伶妃。”
“她当时是怀了龙子,让东武侯高兴得不行,可还不是没保住,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
他朝齐王挤挤眼,“殿下您说,若这次的俪妃有了身孕皇后知晓了会如何?会不会想方设法的把龙胎给弄掉?”
“皇上年纪大了,后宫那些个女人是不会再允许有新生命诞生的。”
“一旦俪妃的龙胎死于皇后之手,那东武侯和太子的梁子不就接下了嘛。”
齐王顺着他的思路遥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不太妥当:“把挑拨离间的事交给女人办,是不是有点太窝囊了。”
项南躬身哈腰:“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淑贵妃娘娘一直为您未来之路忧心,很多次都想为您做点什么,但您都已‘后宫不得干政’给推辞了。”
“眼下这计谋无关朝堂,是女人之间的斗争,娘娘一定很乐意为您效劳的。”
齐王默然,夺位之路本就凶险,他与太子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有朝一日太子继承了大统一定不会留他性命;
而他同样也不会留下太子性命。
父皇年纪日渐衰老,他与太子之间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确实该什么能利用上的途径都给用上的。
今日东武侯好不容易主动示好,他不能让这棵大树跑到东宫去。
“可是俪妃能不能怀上龙胎又不是本王能控制的。”齐王叹道,
“若她能怀上不早就怀上了么,听说这俪妃入宫时都是二十五的老女了。”
“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让她不好生养,迟迟未有动静罢。”
项南想了想:“殿下您说东武侯会不会也为此事忧心的?不如咱们帮忙找圣手开些调理身子的药,帮东武侯一把?!”
“如此他定然会感谢殿下的,再加上将来皇后会对俪妃做的事,太子与殿下您谁对他诚心,一目了然,届时东武侯肯定会对殿下效忠,赶都赶不走。”
两人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响得让齐王夜里做梦都梦到东武侯与太子起了争执,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都吵了起来。
次日项南便四处求问名医圣手。
当然他是不会求助江晚宁的,齐王殿下与睿王不对付,他不会傻到向敌人求助。
在一番艰难的打听之下,项南当真找到了一位在女子生产方面很有威望的女医。
他在下了重金后终于将这位女医请到了酒楼中与齐王见面。
“殿下,这位是冯沉香冯女医。”项南向齐王介绍,“冯女医专注妇人病痛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