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尽量找回自己的神智,道:“父皇,儿臣不认识他们。”
“儿臣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会用身份压他们还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呢。”
他看向太子道:“既然之前金嬷嬷指认皇后要证据,那儿臣也要这两位太医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真的胁迫诱惑他们了。”
谢泽脑子一团乱,心里只想着如何将自己脱罪。
他心里清楚,教唆他人非议皇后这事儿他做过,但并不是教唆这两个小太医。
或许只要没找到那两个小内监,一切都还有反转可能。
毕竟方才大家都还将矛头指向太子的,此时大家只不过是被面前这两位小太医给蒙蔽了罢了。
就在他心存侥幸时,指认他的小太医之一看向齐王,声音还带着惊惧的哭腔:
“齐王殿下,属下有没有血口喷人你最清楚。”
“我们二人那里还有你付的定金呢。”
太子抓住言语重点:“定金?!”
两个太医同时点头:“对对,齐王殿下说我们不做这事儿一辈子都不会得到重用。”
“若听他的吩咐那些非议皇后的话说出去,我们不仅很快会得到重用,还能可以拿到一大笔赏银。”
说到这里他们两人又在大凉帝面前叩头求饶:
“皇上,那些赏银我们一个子儿都还没用的,就在我们休息的处所里放着……”
“皇上,我们什么都招了赏银我们也不要了,能不能留我们的家人留条命……”
“李越!”大凉帝沉声道,他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朝李越甩了一个不耐的眼神。
李越接到大凉帝的眼神,一挥手喊来几个侍卫将这两个小太医给拖了下去同时又带了几个小徒弟去太医院里搜查賍银。
很快李越带着人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当真在太医院太医们当值轮休的住所找到了些银子。”
几个小内监将外表看起来灰蒙蒙脏兮兮的药罐子抬了上来。
在太医院里任职的老太医们都认识这几个旧药罐子。
这些物件因为使用时间太久罐体裂缝,被扔在床底下或者煎药房的灶台旁不知道多少年了。
李越指着身边五六个药罐子道:“禀皇上,这里有六个药罐,每个罐子里都装有银锭子。”
“奴才稍微翻看了几下,七成是普通银锭老百姓们手头上都有的那种官府统一发的银锭子,另外三成则是带有齐王府铸印的银锭。”
齐王心中一跳,嘴硬道:“父皇这是陷害!是栽赃!”
大凉帝没有理会,他亲自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药罐子旁伸手去捞里面的银子。
他连着捞了八九枚,等到最后他冷笑着将手里几枚带着‘齐王府’铸印的银锭扔在齐王身上:
“陷害?!栽赃?!你陷害旁人会人证物证齐全?!”
“呵,朕可记得方才金嬷嬷指认皇后的时候,只是在太医院里翻找出来了药渣罢,并没有在皇后宫里找到物证罢。”
“可这几罐银子里确确实实有你齐王府的名号!”
谢泽哑口无言,一般大户人家府邸里都会将府中的银子加上自己的府印,以防止家贼偷盗。
这样明确每笔款项的流向,以方便府邸账房做账。
他齐王府也不例外,府中的银子都是添加了齐王府铸印的。
很多时候谢泽非常喜爱往银子上铸印,因为可以帮王府沽名钓誉。
譬如他行善积德时发了银子,百姓们看到银锭子上的铸印定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现在他打心底害怕在银锭子上看到‘齐王府’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