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本宫这就写折子还不行嘛。”谢烨一脸的勉为其难。
李安平示意身后人捧着笔墨纸砚过来:“妾身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
谢烨:“……”
看来她此行是早有准备,不同意都不行了。
李安平此次绝对是杂念最少的一次,父亲早死她一直想复兴镇国侯的荣光,奈何女儿身无武艺什么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碰到这次战事,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谢烨推到前线去,一定要逼着他带着父亲的宝剑让它再次出鞘!
太子主动请缨的折子很快递了上去。
皇帝十分诧异,以他对太子的了解是断不会去边境战乱之地的,而今却主动请缨。
看起来他似乎成长了不少,明白了储君身上肩负的责任,知道自己不仅仅是要享受身份带来的富贵还要承担与之而来的责任与义务。
大凉帝当下准了谢烨,同意他与魏王谢季洋一同过去曲州。
“同去曲州?”谢烨捧着圣令一脸不悦。
一起过去的话谁是首将?该听谁的?若有了战功该记在谁头上?
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扫兴,若非是圣旨安排,他都想摔挑子不干了。
战事迫在眉睫,即便谢烨再不乐意他还是按照圣令与谢季洋快速整兵出发。
曲州城内,谢泽又发动一些隐藏在角落里的死士闹了几次事,但每次刚起动静就被守城军及时发现及时剿灭了。
如此几次后,废齐王府上的死士和赵能传的人士气大减,每次的动乱越发的微弱。
而成为埋伏的西越兵一直没有退兵,继续潜伏着准备配合着城内动乱一举攻城。
在这样的局势下曲州的老百姓们心惊胆战的过着日子,虽说还时不时的遭受些动乱,但好歹每次都及时镇压了。
这也让他们看到了守城军的实力,多出了些信心投入了生活重建之中。
再过两天就要除夕了,谢泽原准备一鼓作气一战胜利,带着自己的人马入驻曲州衙门小小称王庆祝除夕的。
谁知现下却被赶到曲州一隅,像个过街老鼠般不敢露面。
项南已死,掳来的江晚宁也不知所踪,他没法给西越国师交待。
好在那个国师似乎还不知道这一消息,仍驻扎再城门外等着他打开城门的信号。
只是他没了筹码自然无法再要求人出兵相助,至少是不能再那样底气十足的要人出兵相助。
谢泽这些天十分忐忑,既期盼着打开城门迎进西越兵,又怕西越人进来后那位国师与他翻脸,就势发动战乱侵占大凉疆土。
届时他当真会是引狼入室的罪人了。
诸事不顺,他的情绪自然不佳,与赵能传交流时语气都带着火药味儿。
赵能传并不吃他这套,冷冷道:“齐王殿下,你起事不顺是自己错误判断了守城军的实力,与我可不想干。”
“从一开始,你要我配合的我全都尽力配合,手里的兵马是毫无保留的为你所用。”
“现在你可别对着我发脾气!”
谢泽心一横,翻了脸:“若非赵家的俪贵妃擅自给我母妃下毒,害的她暴毙,我会提前起事?!”
“哼,我实属不知侯爷口中的‘尽力配合’是真是假,毕竟谁都没想过我在曲州无条件相信你时你让人在宫里给我下刀子!”
赵能传也不乐意了:“淑贵人的事是俪贵妃那个贱人自作主张,与本侯无关!”
“我赵家上下小一百口,不也因此受了牵连上了断头台吗!”
“若真追究起来,此事也是齐王和淑贵人咎由自取!谁让你们当初设计陷害俪贵妃小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