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说前面的话时谢辰瑾都不为所动,只有最后一句似乎刺痛了他的神经,他抬眸看着江晚宁:
“本王并非打女人,而是在教王妃规矩。”
“请你以后记住,在睿王府里不要让本王的命令说两边。”
江晚宁身子一颤,王妃?本王的命令?
她一颗心顿顿的往下沉,眼前只有谢辰瑾那双冰冷到没有温度的眼眸与他板起来的脸。
这个模样的谢辰瑾她见过,在她入王府时,在她为了保命私自为太后诊治时。
那时的谢辰瑾对她充满了怀疑,时刻觉得她是歹人要谋害太后的性命,是以成天对她冰冷到极点。
看着她的眼神和此刻一样,仿佛是在看陌生人。
江晚宁有些气馁,不想再问谢辰瑾在山里与老道发生了什么,她赌气般地正襟危坐,瞪着眼:
“请问睿王爷,现在是坐好了吗!是听你的命令了吗!”
这个狗男人是不是欠扎!等会儿回到王府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一定要往他身上扎九九八十一针!
马车很快在睿王府门口停下,谢辰瑾率先走下马车。
他边往府门里走边差人喊来了惠嬷嬷,吩咐她:“盯着王妃抄写宫规,不到一百遍不许给她吃饭喝水。”
惠嬷嬷同样错愕地将眼神在两个主子之间转了又转,恍然点头应着。
等到谢辰瑾远去后,她走到江晚宁身边:“王妃,您和王爷闹矛盾了?”
“这一百遍宫规是真抄还是你们二人间的小情趣?”
江晚宁翻眼望了望天,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小情趣。
今日的谢辰瑾她陌生到了极点,比之前他的身体被银玖霸占还要陌生。
那个老道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谢辰瑾生气的点吧,怎么就闹别扭了?!
更何况,现在银玖的灵魂被禁锢了他们不该一起庆祝么。
“回房!”江晚宁来了脾气。
狗男人的狗脾气不能惯着!
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双方好好沟通吗,非得板着个死鱼脸!
惠嬷嬷和几个丫鬟跟着一起回到了后院,给江晚宁准备了热水沐浴后像往常一样做事干活。
只不过每个人之间的闲话和嬉笑少了许多,都在揣测两个主子的矛盾。
江晚宁洗漱过后拖着气闷又疲惫的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多圈后沉沉睡去。
这两天她在马车上提心吊胆的等着,确实没有睡好。
在这种状态下她想与谢辰瑾争辩理论一番都没有战斗力。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夕阳西下,等到戍时时她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起来。
“杏儿,给我收拾一下。”她晃动着脖子,把关节拧的咔吧作响,“最好干净利落,我要去干架!”
如果那家伙再油盐不进,不好好说话,她就要事先准备好东西随时准备开战给他来几针狠的。
杏儿忙不跌的给她更衣梳法。
两人收拾妥当后刚打开房门,碧叶领着祝言走了进来。
“王妃。”祝言神色讪讪,很难以启齿的模样。
江晚宁挑眉:“说,你家王爷又闹什么了?!”
王爷让属下过来拿您抄写的宫规。”祝言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王爷说若没有抄好,就以王府的规矩罚您。”
江晚宁:“罚我?没抄好罚我?”
她要炸毛了,掐着腰直接吼道:“滚回去给你那个主子说,别给老娘得寸进尺!”
先不提她有没有抄,愿不愿意抄。
就算是她认下了这个莫须有的错,打算抄写宫规,那么多字一百遍,他居然只过了一个白天就差人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