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一直跟着歹人走必定会见到白流苏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晚宁心一横,“不动不跑,等着马车停。”
她再度看向曲延与曲婉儿道:
“接下来的事情会比方才要更未知更危险,你们两个若想活命现在就下马车!”
她的语气少有的强硬与冷酷,指着车窗,“曲延你可以现在就蹦下去,然后在下边接着婉儿。”
“如此你们最多受一些皮外伤。”
马车的速度不减,车架上的歹人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马车与地面石子路的撞击声。
在这种杂声的干扰下他听不到车里的人正在讨论。
曲婉儿摇头:“不,就是因为接下来更危险我们才不能让王妃你一人涉险。”
“从我今晚决定跟过来开始就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至于曲延,他若想离开可以我不会拦着。”
曲延眼一瞪:“婉儿瞧不起你哥?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连曲州的陌生百姓都会伸以援手,现在王妃有难你让我回去?!”
他撸起袖子,一脸的视死如归:“我接下来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保护你们的。”
曲婉儿本还想打击他,但碍于现在的时机不对,不适合像在家里那样进行兄妹间‘亲密无间‘的语言交流,遂瞪了曲延一眼,“我喊你跟上就是这个作用。”
马车还在前行,曲延与曲婉儿重新将手脚上的绳子绑成活扣,躺会原位做出晕倒的模样。
就在他们三人在津南镇经历生死之险时,谢辰瑾回到了王府。
他想起白日里在津南镇遇到江晚宁的事,道:“把王妃喊过来见本王。”
惠嬷嬷依言去喊人,一进江晚宁的院子她便觉察到了不对劲。
“杏儿?碧叶?”她喊道。
寂静的院子漆黑的房间,无人回应。
惠嬷嬷加快脚步推开门,扫了一眼后惊慌地跑过去复命:
“王爷,王妃不见了!”
“她身边的奴婢们也都不见了!”
谢辰瑾皱起了眉:“什么?!”
“身为睿王妃大半夜的没在王府会在哪儿?!”
惠嬷嬷和思明着急了:“王爷,咱们快派人去找找吧。”
他们不知道主子之间的矛盾,只晓得这位王妃对他们很好,她若出事了肯定是要去救的。思明道:“王爷我们赶紧去救王妃罢。”
他们身为奴才不知道两个主子为何会闹别扭,但他们知道王妃对他们很好。
王妃出事他们一定要去救的。
谢辰瑾睨了属下一眼,冷着脸往江晚宁的寝殿走,暗自在心里咬牙。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前脚刚抄写一百遍宫规,后脚就带着婢女夜不归宿。
待她回来后定要好好与她说道说道王府的规矩!
寝殿院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谢辰瑾边走边问:“是王妃自己走的?!”
惠嬷嬷谨慎回答:“今日王妃是与曲家小姐一道回来的。”
“约摸亥时,王妃说要送曲家小姐回家,两人在王府门口拜别。”
“老奴见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便没有再看着,自顾进了王府忙自己的去了。”
“谁知王妃会一去不复返。”
谢辰瑾在寝殿里踱步,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铜盆是干的,没有打斗与挣扎痕迹。
看来那个女人是送曲家小姐后直接出去了,没再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王妃不顾声誉连夜出行。
还有今日上午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津南镇白流苏被灭门的医馆?
谢辰瑾摁了下眉心,这一个问题没问出来结果,另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