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睁大双眼:“所以…外边传的,郡主府新婚之夜你们二人刀剑相向一事是真的?!”
从莫青成亲当天开始,就有不同的传闻流出。
其中以新驸马爷新婚夜招揽舞姬不去洞房,而与郡主大打出手一则最为鼎盛。
可谓是朝野上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当然朝臣们是人人担忧,怕这位被迫人质的驸马爷为了一时泄愤杀了莫青郡主;
其他妇人与坊间则是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与揶揄,似乎在说这位莫青郡主太凶了,留不住男人的心。
“不是。”莫青瘪瘪嘴否认。
江晚宁稍微放心了些:“我就说嘛,宋崚他不会这么不识相,怎会在…”
没等她说完,莫青接着说:“传言有失真实,我们没有用刀剑,他用的是剑,我用的是长鞭。”
“所以还是有舞姬?还是打了?”江晚宁咋舌。
难不成人家说无风不起浪呢,一切传言看来都是以事实为基础的。
莫青‘嗯’了一声,气愤道:“喊他洞房,他非要说被皇上和睿王府的人算计了不愿意过来。”
“还说要喊舞姬冷落我给你们看,我想为你们解释他不听,没办法只有动手咯。”
她说得轻松,“得亏我伤势恢复的好,能过几招,不然输的就是我了。”
“莫青……”江晚宁又感动了,“你不必为了我们而与驸马爷起争执的。”
“毕竟现在你们二人是夫妻,往后是要过一辈子的。”
“即便是政治联姻,还是得尽量相互体谅着,没准能慢点培养出感情呢。”
莫青咧咧嘴:“谁要跟他培养感情了,是他先相不中我的。”
“往后啊就是他玩他的,我过我的,互相不搭噶。”
“刚好我也省得母亲老是催我成亲了。”
江晚宁默然,这种异国的政治联姻本就比包办婚姻更难。
她和谢辰瑾好歹都是大凉人,即便当初是盲婚哑嫁,后来好歹是互见真心的;
莫青与宋崚想要有点感情怕是难上加难了,或者说宋崚能公正点不去恨莫青都算是宽和了。
她这边正想着,宋崚与谢辰瑾并排从里走了出来。
两人神情淡然,不见生过气的模样,甚至彼此之间还多了些黏稠的氛围。
临分开时宋崚还在谢辰瑾肩头轻拍了一下。
谢辰瑾回首很郑重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同什么约定。
江晚宁看得是点点担忧加一头雾水。
莫青撞了一下她的肩头,小声嘀咕:“我给你说,这男人都属贱的,不打不行。”
“武力不管是在前线还是在家里都能解决一大半的问题。”
“你看,我这一场架打赢了震慑力还是能维持蛮久的罢。”
江晚宁:“呵呵。”她可不这么认为。
但联想到莫青与她初次见面都是以比武的形式试探她的诚心。
能以这种粗暴简单直来直去的想法揣度一位人质王爷也不奇怪。
上了回府的马车,江晚宁问:“你今日说的宋崚都相信了?”
谢辰瑾道:“嗯,都相信了。”
“本王从拿出香段开始他差不多就已经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
“等我把调查结果告诉他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想要为我打抱不平,伸张正义。”
江晚宁:“啊?他能有这么好心?”
“当然不是。”谢辰瑾道,“宋崚直说,他帮我不仅仅只是觉得睿王府被扣了屎盆子,还是想为秦卿报仇。”
“所以你们两人最后那一下,是已经约定要怎样对付太子他们了?”江晚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