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桃娘解释:“有外伤最好不用水洗,免得感染。”
桃娘一面心疼小虎受伤一面恼火他调皮同时还觉得大牛管弟弟的脾气太暴躁,听到江晚宁的话后,她示意大牛出去玩,说:“你会医就听你的。”
“不过我还是要给他打盆水,把小虎身上的脏衣服给洗了。”
桃娘和大牛都出了屋子,江晚宁带着小虎进了自己房间,用酒精为他清理血迹伤口。
刚清理到小虎头上的伤时,江晚宁顿时觉得受伤的位置有些不对,她柔声道:“小虎,你刚才说不是自己摔的?”
“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姨娘觉得你不是个调皮的孩子,不会干多危险的事呢。”
小虎憋屈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得到一个突破口,他刚收住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扑在江晚宁身上哭了起来。
“是郑婶子推我的!”
江晚宁冷不丁的被一男孩抱住腰,先是错愕不已而后又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郑婶子?是咱家隔壁的郑婶子?”
小虎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抽噎道:“对,我刚才看她在我家篱笆地里放鸡了,喊了她一声她就把我推倒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江晚宁听了个大概。
“你是说,郑婶子把自家鸡放在我们篱笆地里?然后还把你推倒了?”
“嗯!”小虎重重点头。
打水回来的桃娘在门口听到这话冲进来捏着小虎的肩膀问:“小虎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没骗宁姨娘吧。”
“没有。”情绪宣泄完毕小虎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把自己遇到郑婶子以及被推倒的过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桃娘猛地站起身嘴里叫骂着跑了出去,没多大会儿便听到她站在院子里对着郑婶子屋子大骂:“郑大秀!你个婆娘推我家小虎干啥!”
郑婶子回到家后一直担心小虎别伤重,或者告状,心里正惴惴不安
此时听到骂声,出来扫了一眼桃娘身后不远处还活着的小虎,掐着腰吼了回来:“谁推你家小虎了?”
“自家孩子捣乱吓着我家鸡,我还没找你这个当娘的算账呢!”
桃娘掐着腰:“找我算账?你老脸呢!”
村里人自有一套叫骂体系,桃娘虽说在镇上住了多年,见多识广算是懂理情的人了,但在遇到恶婆娘时她也丝毫不逊让,捡起隐藏在骨子里的恶霸气质就开始大战。
但双方都还算理智,隔着院子围墙扯着嗓子骂谁都不主动跑出来对线动手。
期间郑婶子一直不承认在篱笆地了放鸡,也不承认推攘了小虎。
没有人证的情况下,桃娘也没法硬气的抓着对方去找村长,只能喊到喉咙干哑后轻啐着回了屋。
郑婶子见状也清了清嘶哑的嗓子回老巢了,她心道今个一吵这事儿算是翻篇了,这几天得小心些才行。
江晚宁听了半天口水仗,心下哭笑不得,安慰了桃娘几句。
“真是气人!吃我家种子还打我家娃!可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桃娘叹着气。
江晚宁道:“谁说没办法了?”
“等下次她再带鸡过来,我们抓她个现行不就行了吗。”
桃娘苦着脸:“怎么抓,往后她怕是更加小心,没准盯着我们入睡后才过来呢,我们总不能熬夜等她放鸡过来吧。”
“不用,我们可以等她自己不打自招,上门求饶。”江晚宁狡黠的转了转眼。
桃娘不明所以。
次日一大早,江晚宁照旧提着小棍子去扒拉田地,检查种子生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