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在房间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伸长脖子往里看,“我倒觉得有谱。”
“比你那位莫神医要有门。”
“切~”庆登跟着坐在他身边,默默等待着屋里的结果。
期间不断有奴仆过来旁敲侧击的询问要不要准备些什么,他们二人也都允了。
庆丰一直是明白且接受的;庆登眼下也明白了,他觉得莫珍说的没错。
爹好歹是长寿,且享了福的,如此去了也不算遗憾。
兄弟俩人此时才小声聊着天,相互交流这两年各自的情况。
房间内。
江晚宁早通过庆丰身上呕吐物的味道判断出庆老爷的大致病。
他约莫是患了蕲乱,这种病类似痢疾,都是肠道病且有一定的传染性,呕吐物不能随意被人碰触。
但蕲乱的症状会更严重些,有时会导致患者无法呼吸的症状。
患此病者多死于人体脱水和窒息。
江晚宁给庆老爷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确有呼吸不畅症状。
但他嗓子里卡有呕吐物,需要再寻呼吸通畅之法。
她想了想抽出头上的发簪往庆老爷脖颈处捅了进去。
刚把发簪放好,江晚宁突然被人大力推到在地。
“你在干嘛!”
“是在杀人?!”
庆登是想看一眼屋内的情况的,谁知刚进房门的瞬间,便瞧见江晚宁用发簪狠狠刺进昏迷父亲脖颈处的场景。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跑过去一下把江晚宁推到在地,顺便补了一脚。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见状迅速上前将她摁在了地上。
庆丰听到里面的动静跑了进来,也被面前的景象吓住了。
“二弟,你这是……”
他在看到父亲脖颈处的金簪后也说不出话了,只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晚宁。
而后走到她跟前,颇为痛心的问:“江姑娘,你这是还没从夜里的那件事里走出来,还是犯病了?”
庆丰下意识的还想为她的行为找借口开脱。
他刚见到她时,她就是无意识的攻击人的状态,或许她又应激了?亦或者她是脑子有什么疾病?
庆登望着他,痛心疾首:“大哥!”
“什么犯病?!你看父亲的样子她就是想谋杀父亲!”
“不行!我要把这个女人送官!”
江晚宁被推到时手腕撞击到地上,许是扭伤或骨裂,疼得她直吸冷气。
等她疼痛缓了些后,才指着庆满的脖颈处说:“这是帮助他呼吸的。”
她的那支金簪不是随便往脖子上戳的,而是避开了大动脉往人体的气管处扎。
正常的健康人呼吸时主要依靠口鼻,但庆满连接口鼻的气管被秽物和痰液堵死,呼吸不畅,处于半窒息状态。
之前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呕吐,就是身体对这种情况做出的反应,强迫式疏通气管,令呼吸顺畅。
但随着庆满昏迷时间的增加,他身体的反应灵敏度会逐渐减少,刚才她就是发现了这一先兆,便用金簪帮他把气管打开帮助呼吸顺畅的。
庆登不相信:“胡扯!”
“谁不知道利刃扎进脖子了会失血过多而死!你哪怕是编谎也要编的像样点!”
“大哥你别说话!我一定要报官!”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女人,用爹的命把你骗的团团转!”
大文和大水很想冒死说一句,是路上捡的!已经要杀过大公子了!
但二人都不敢靠近,也不敢开口。
江晚宁叹了口气,“你口口声声说我要谋害你父亲的性命,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这谁知道?”庆登愣了一瞬,“你与我家有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