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让王上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再攻打大凉?!”
巫师的眉间由原来的平静逐渐转为恼怒,他一甩衣袖走到玉盅旁拿起里头的小虫。
桌下的江俏俏睁大双眼从桌布缝隙间紧盯着外头人一举一动,已然按捺不住。
青燕使劲儿将她摁住,不断用眼神阻止她。
可桌边江晚歌还在继续劝:“巫师,我们这一次不是真要催动伴生蛊让大凉摄政王妃做些什么。”
“毕竟这伴生蛊得日日催动,那人才会每日行凶,才有意思。”
“我们只是试一下王上现今的心意,看他到底是不是受到了玉夫人的蛊惑。”
巫师看着掌中小虫,伸出手指摁在虫头嘴巴微动,似在念什么咒语。
不好!大姐姐肯定又要被受到控制,会随意杀人了!
江俏俏一把甩掉青燕的手,从桌下爬了出来一下将巫师撞倒。
蛊虫从巫师手中摔出去,她怕别人会误踩到虫子把江晚宁弄死,急忙把蛊虫捡起来。
“江晚歌你每天不找点事会死?!”江俏俏捧着虫子对着江晚歌破口大骂。
江晚歌见有人突然冒出来本就震惊不已,“我说最近怎么眉心总是跳,原来真是你在背后搞鬼!”
“是你劝说王上不许动蛊虫的罢!”
她指着江俏俏继续拉仇恨,“巫师,您瞧就是玉夫人在王上耳边说软话,王上才……”
“贱人!”江俏俏打断她的话,“刚才就听到你在挑拨离间!”
“呵什么叫王上只听我这个大凉小女的,你不是大凉人?你不是大凉小女?你说我不能影响王上,那你就能影响巫师了?”
“巫师你清醒点!她这是在挑拨你和王上的关系!”
巫师侧目看了江晚歌一眼,
“你说的没错,你们二人都是大凉人,不管是我还是王上都不该听你的。”
“不过……”他又瞧着江俏俏,“眼下我就要催动蛊虫。”
他就是要看看不窟现在会听谁的。
这是有关权势权威的测试,有关他以后在犬戎的地位,他必须要做。
江俏俏想到桌下还有青燕,她是不能暴露的。
“嘿,虫子在我手里看你怎么催动!”江俏俏一把拿起玉盅揣在怀里就往外跑。
如此江晚歌他们肯定会追出来,青燕就能安全脱身,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蛊毒带自己离开这里的。
为避免自己不小心会把虫子捏死,江俏俏跑出帐篷后就把手里的蛊虫放回玉盅,盖上盖子,让它保持平静。
江晚歌见人跑走,急忙招呼外头的人拦住,同时带着巫师一道去追。
外头人见是王上宠爱的玉夫人,犹豫着不敢阻拦,江俏俏由此往前跑了好长一段,她回头看身后约莫那帐篷里无人,青燕能有机会逃出后才停下来喘气。
“江俏俏!”情急之下江晚歌也懒得称呼什么‘玉夫人’了。
“干嘛!”江俏俏捧着玉盅瞪她,“这蛊虫应该种在你身上!”
“你把玉盅给我!”
“不给!”
两人陷入无休止的拉扯,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把不窟引了过来。
江晚歌朝巫师看了一眼,挑动之意明显。
偏那巫师接这茬,他朝不窟走过去:“王上,这位玉夫人抢了我犬戎国宝蛊虫,还请王上严惩不贷!”
江晚歌甚是得意的看了江俏俏一眼。
此前她算计江晚宁时,是说服过不窟利用江俏俏的。
在她看来不窟这种充满野心抱负的人根本不屑于江俏俏这种幼稚又无脑无胆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