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道,“那就是不知道了。”
白一梦沉下脸,“太冒险了,起顾期和首不知道,那他们把东琪儿当大敌对待,东琪儿既不是合作方,她那么危险,那万一俩方动起手来,死人了怎么办?”
一个是国际通缉犯。
首和起顾期碰上,必然不会留手的!他们若是全力出手,东琪儿为了活命,那必然也要全力自保!
形成摩擦,那万一出事……
这点上,苍老倒是能猜到岳老的用意;“若是都知道了,这戏就演不起来了。”
“不拼个你死我活!”
“那位怎么会相信,这会注意力都在莞县呢。”
白一梦心头发寒,“你的意思是,即便首死了,起顾期死了,也无所谓?”
苍老无奈,“一梦……”
白一梦冷冷道,“别喊我名字。”
苍老,“行,白院长,谁都不想死人,谁都想朋友活得好好的,可有些东西,你不死人成吗?有些成果,有些突破,如今的盛世,我说句残忍的不为过,都是先辈的尸体堆出来的。”
“如果能抓到那幕后黑手。”
“如果能破了秦市案。”
“如果能抓住东琪儿。”
“死几个人算什么,值得,哪怕今日是我死,也值得。”
“在他们手上,已经不是几条人命那么简单了,是几十,几百成千堆着,在过去的时候,哪怕不知道这些,起顾期和首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你以为……他们是抱着,我要活着回来的心态去的吗?”
“而今是盛世不错……”
“可这盛世,是有人作为先驱,普通人不知道,你不该不知道。”
白一梦面色冷漠:“是,我知道抓到幕后黑手的重要性,我知道要破了这十八年来不知道害了多少家庭罪魁祸首的重要性,但倘若起顾期知情,首知情,在行动里他们可以更好的防止起到冲突,以免出事,对你们来说,抓到人重要,但在我这里,说我心软也好,儿女情长也好,我希望他是在保全自己命的情况下抓到对方,否则,宁可还不如抓不到。”
苍老动了动唇,“天真。”
白一梦也不反驳,“就当我天真吧。”
“既然这事我帮不上忙,那我也没必要听了,我先走了。”
几个人看着她起身离开,都去看苍老。
苍老头疼,看我干什么?
我脸上长了朵花啊。
其实都无错,立场不同而已,白一梦宁可抓不到对方也不希望自己人身死!更不希望有人涉嫌,庄媛媛这就是等同于被牺牲了,首若知道……
可岳老和苍老却清楚知道,这不够现实,让对方继续活跃在暗中,那就是一个潜藏的祸害!必须除掉,方可安心,不然你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不会又跳出来活动,到时候又得多少普通女孩受害?
说白一梦心软,儿女情长。
但也可以说他们冷血铁腕,没人情味。
总之,都有错,也都无错。
起老说道,“何必惹她生气,你我都知,老岳这么安排,也是无奈之举,那位具备反侦察能力过人,但我儿子也不是吃干饭的。”
顿了下,他又问,“老岳,你说东琪儿要救人,那她怎么和你达成协议的?见面没干了你?”
岳老说道,“我让唐月女士帮的忙。”
“你也不怕她万一杀了唐月,你怎么交代。”
“有可能…”
“所以这不是冒险一试吗?”
好吧!
好大一个圈。
把他们绕进去的圈。
他们聊着,黎老则是在想着。
这么说来的话,现在的莞城其实就是一个放在明面的目标而已,把各方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实际上,那里并不是真正开火的地方,那真正要开火的地方呢?是哪?
他想到了请假的唐今南,默默的看了眼苍老和岳老。
不会吧?
你们不会真的这么黑心吧?
“等等看吧…”
岳老也不知道,这次的瓮中捉鳖能不能成功。
能放的饵都放出去了啊,而他们肯定是不能再行动的了,只能静等消息。
至于起老,也被看管了起来!
事情结束前,暂时限制了他的行动。
央城的一切,秦红绯都不知情。
更不知道,秦市已经被当成了棋盘下棋之地了。
但她知道,秦炎过来了。
首给的消息!
说秦炎这憨憨从央城跑过来了,独自一人。
一边说,一边维持不住冷酷的形象骂着,蠢货,白痴!拖油瓶。
秦红绯就挺无语的,“来就来了,二十岁了,他长了脚你还能把他捆起来不成,只要不大喊着我是培养人秦炎,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首,“扯谈!”
“培养人一直都是黑方的目标,抓去研究或者效力,最值钱的你知道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
“是唐小今。”首冷冰冰的说道,“但是最受欢迎的却是秦炎那个蠢货,因为唐小今他们抓不到,不好抓,价格越高,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出手的人越多,但都有来无回。”
“秦炎不一样,这憨憨,没那脑子防御。”
秦红绯懂了。
你直接说好抓就行了呗!
可是,“他忽然来秦市干嘛?”
首愣住,对啊,他忽然来秦市干嘛?
“不知道。”
“你去接应他一下,风国生我信不过。”首郁闷不已,他现在不能离开莞县,离开了,起顾期一个人对付不了东琪儿,更别说不知道有后手不,能做的就是找家网吧联系秦红绯了。
“哦,我在你眼里这么靠谱的了。”秦红绯还挺意外。
“不,我是觉得你心那么黑,肠子都是坏的。”首冷漠着一张脸说,“秦炎和你在一起安全多了。”
“行叭,我会去和他会合的。”秦红绯说道,随口问了句莞县的现状。
“……”首眉头锁起,“要道口都封锁了,东琪儿插翅难飞,抓到是迟早的事,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说不上来。”首始终觉得不对劲,“好像一切都有点像被人引着走一样。”
“知道牵绳木偶吗?就那种感觉…”
秦红绯心头一动,“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啊。”
首晃了晃脑袋,“你也有?我也就是随口一猜的,不一定,可能是错觉,要真是那样,那最好不过,越是这样我越要揪出那家伙,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当傀儡了。”他眸子里都是冰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