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芳容还真说不出来沈临州有什么罪。
她只能支支吾吾道:“这个贱人她诅咒本公主,就是罪大恶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云姒缓缓吐出几个字,就把锅又甩到了宁芳容身上。
“真是一对厚脸皮的,合起伙来欺负公主殿下。”
这时一声嘟囔从人群中飘了出来,话音落下后便是冗长的沉默。
沈临州的目光掠到那一出,不需要他吩咐,卫甲便已经把人揪了出来。
那人哆哆嗦嗦得像是一只小鸡仔,却硬着头皮道:“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此人是尚书府派来的。”卫陵在旁边道。
“尚书府?”沈临州露出一抹冷笑,“割了他的舌头,送回去让尚书府的人瞧瞧,管不住嘴的下场。”
“王爷!”那人悚然一惊,他刚才真不是故意说漏嘴的,就是脑子一时糊涂了!
只见卫甲一脚踢在那人膝弯处,在那人吃痛地跪下后,卫乙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随即另一只手手起刀落,刹那间,一截带血的舌头就落在了地上。
血迹不小心渐到了宁芳容的裙摆上,她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了一声,“你……你怎么敢……”
但是对上沈临州的目光后,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沈临州再一次道,“若有人想为本王的婚礼添些彩头,本王来者不拒。”
这便是当今摄政王,绝无仅有的大奸臣,狂妄而放肆,却又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本该睥睨众生。
宁芳容被吓得发抖,她终于察觉到了,沈临州不是不敢动她,而是真的因为“公主是公主”,所以她才能直到现在还站在这里!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他明明只是个病秧子啊,看起来病歪歪的好像命不久矣,他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可怕?
宁芳容想不清楚,沈临州却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看来公主殿下也乏了,你们还不送送公主殿下?”
卫甲再一次上前,语气却已经生硬,“公主殿下,请——”
被割了舌头的人还在捂着嘴呜咽,宁芳容咽了一口唾沫,她害怕沈临州,便恶狠狠地瞪着姜云姒,“你们给本公主等着!父皇绝不会允许你这个异姓王嚣张!”
不管允不允许,沈临州也曾风光无限,权倾朝野,而今听了宁芳容色厉内茬的话也只是勾了勾唇,不置一词。
没了宁芳容这个搅局者,之后的事情都一帆风顺,纵然有些人也是怀着试探的心思前来,但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太过招摇。
诚然,他们都知道沈临州的可怕之处,更不敢拉着他灌酒,而沈临州更是干脆,压根儿就没有去敬酒。
一场酒席下来,可谓是宾主不尽欢。
婚房中,儿臂粗的红蜡烛顶着摇曳的火光,沈临州踏入其中,望见了端坐的新娘子。
从此之后,他们夫妻同心。
“那个……”
门外突然传来鬼医的声音,“沈小子你……身体要紧,悠着点。”